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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天子威儀,亦是強者風範,讓她覺得自己卑微渺小。
她慌忙請罪:“皇上恕罪,臣女年少無知,失言了。”
“你的確年少,也失言了,卻非無知。”皇上慢條斯理地道,“朕是看你年少,你又來自長平公主遠嫁之地,願意給你幾分顏面。但你也要有個分寸,牢記何為廉恥,切勿以為朕會一再縱容。”
意思是說,他知道她不是沒腦子的人,日後別在他跟前故作無知惹人嫌惡。
和月郡主的臉色由紅轉白。
皇上卻是話鋒一轉:“到底有何意圖,不妨直說。朕上了年紀,實在不喜兜兜轉轉行事。”
和月郡主鬆了一口氣,定了定神,索性直言道:“臣女對襲大人、襲夫人甚是好奇,想時不時見見他們。”
這一次,皇上倒是爽快,“他們若是得閒,你可以見。有何心思,去找太子妃說,別再來靜園。”
和月郡主謝恩稱是,又道:“明日起,臣女無事不會再來宮裡。”
“如此最好。”皇上擺手讓她退下。
當日宮宴,和月郡主自然是要參加的,並且當眾說了皇上允許的事情,笑著對香芷旋道:“襲夫人,日後我們可要常來常往了。”
香芷旋笑微微的應聲,遙遙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神色不虞。
這反應是做戲還是出自真心,不能分辨,也無從細究。盯著皇后看,是失儀。
自心底,香芷旋不覺得這是壞事。不論和月郡主是何居心,多瞭解一些都有好處。
西夏寧王是被送來做質子,有沒有回國一日都不好說,隨他前來的人,亦是如此。這也就意味著,橫豎都要做好與和月郡主時不時打交道的準備。要是和月郡主嫁在了這裡,那可就是很多年間低頭不見抬頭見。
襲朗亦如此,日後也少不得與和月郡主碰面。她清楚這一點,並無不悅。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和月郡主打起襲朗的主意,想將她取而代之,也是無從阻止的。
誰能左右一個人的私心?
明裡暗裡,惦記襲朗的人多了,她個個計較個個嫌惡的話,也就不用過日子了。
當日宮宴是皇后發話,實際著手操辦的卻是太子妃,這是皇上的意思,當然是為了避免皇后做手腳,使得宴席上鬧出醜事。
是以,當日風平浪靜地度過。
第二日,香芷旋留在家裡,整個上午都用來聽管事回事、示下,下午則不需出門,也沒賓客上門。
襲朗帶著寒哥兒去了後花園玩兒,安哥兒宜哥兒這幾日也與他愈發親近,跟著一同去了。
香芷旋無所事事,去了蔚氏房裡。
錢友梅也在,“四弟妹也來了,咱們一同陪著五弟妹去後花園走走吧?”
香芷旋欣然點頭,“好啊。”蔚氏的產期是三月,從現在起,就要每日活動腿腳,常去後花園裡轉轉。
妯娌三個步行到了後花園,途中一直說說笑笑。
蔚氏撫著腹部道:“我只盼著這一胎是個女兒,宜哥兒太淘氣了。”
“那可有些難。”錢友梅與香芷旋異口同聲,都記著襲家幾代才出了襲朧一個女孩子。
蔚氏無奈,“你們可真是的,順著我說不行麼?”又道,“不都說酸兒辣女麼?我每餐飯都要吃辣。”
錢友梅毫不留情地拆穿:“你本來就愛吃辛辣的菜餚。”
香芷旋附和,“這個不能作數的。”
蔚氏分別拍了兩個嫂嫂一下,“沒法兒跟你們說話了。”
兩個人笑出聲來。
進到後花園,遙遙見到幾名小廝在空曠開闊的草地上蹴鞠。襲朗帶著安哥兒、宜哥兒坐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