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道:「她是一個熟人。」
「呵,那麼,你同司徒先生也是朋友?」
「司徒?」
「是,ky司徒,他倆同時報名,但只有司徒先生會準時出發。」
育臺從來沒聽過雅正有這樣的朋友。
他取出信用卡,「我頂替謝女士的空位。」
是次收費大抵是一家四口參加豪華歐洲旅行團的三倍,不知老陳接到帳單會怎麼想。
「準備多些厚衣服。」
育臺卻一直想,司徒是誰?雅正約了人到極寒地帶旅行,為什麼他會不知道?
他問:「謝女士是幾時訂的位子?」
職員算算日子,「通常早年多兩年預定,嗯,早十八個月。」她翻到記錄。
育臺在心中算算日子,那時,醫生說,雅正有治癒的希望,她正在電療。
「幾時取消了位子?」
「一星期前,所以不能退還訂洋。」
不可能是雅正本人,「由誰來退訂?」
「司徒先生。」
育臺心中充滿疑惑,道謝後離去。
這人是誰?朋友中從來沒有姓司徒的人。
育源替他準備寒衣:「用長志的滑雪衣吧,還有,這件背心裡鑲貂鼠毛,實在暖,貼身穿上。
一直到集合那日,育臺仍然沒看到那位司徒先生。
他向領隊打探:「有位司徒先生——」
「對,他也是東方人,他稍後才與我們會合。」
團員共八人,五男三女,其中四個是日本人,一個法國人,三個華人,一個本地人也沒有。
其中一位華人自新加坡來,說是想獲得冬季的經驗,他大概不會失望。一個便是李育臺,他來是因為聽雅正說過她想來,故欲看個究竟,雅正為何嚮往這等冰天雪地苦寒之地。另外一個,便是司徒了。
他們在黃刀市駐宿,打算北上大奴隸湖與大熊湖,然後波麥肯茲河。
日本人早把資料背個滾瓜爛熟:「黃刀本是印第安酋長名字,此人大概憑一把黃刀做記識。」當年不知有多少野牛在這塊地上遊蕩……
因是冬季,一日只得三數小時天日,感覺非常怪異。
司徒終於來了。
見到他,李育臺不禁打一個突,只見他起碼要比普通人高大半個頭,結實強壯,一臉親切的笑容,渾身發散著粗獷的英俊,那三個不同國籍的女子立刻有驚艷的感覺。
育臺想,雅正幾時結交一個這樣的朋友?
這個人有一股自然親切的魅力,眾人身不由主地樂意親近他。
他們各人自我介紹。
司徒說:「我叫司徒啟揚,我的職業是醫生,我的嗜好是攝影,我是英藉華人。」
那法國女子立刻表示興趣,「司徒你負責醫科哪一方面?」
司徒笑,「我專理未足月嬰兒。」
「呵,」女士們悚然動容,「那多偉大。」
育臺不欲再聽下去,假使司徒只是一名校工,這幾位女士一樣會得大驚小怪表示讚嘆。
適才自我介紹的時候,李育臺說是個小生意人。
他到另一角落坐下。
雅正在什麼地方認識這個人?
正在猜度,司徒過來了。
他很誠懇地問:「李先生,你也認識謝雅正?」
育臺點點頭。
司徒眼睛中露出激動的神情來,不過迅速地壓抑下去,他接著問:「她在生命最後一段日子裡,你有無見過她?」
育臺又點點頭。
司徒逼切地問:「她是怎麼去世的?」
「她患癌症,她沒有與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