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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餘賀配合的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裴宴知看了一眼方餘賀,又看向謝觀聲,伸手從背後拍了拍謝觀聲另一邊肩膀。
謝觀聲:“怎麼了?”
裴宴知收回了手,說:“有灰塵。”
謝觀聲:“哦……”裴宴知是覺得他傻嗎?
又等了一會兒,人到齊了,劉導才拍了拍手,說:“今天上午發生了什麼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劇組裡出了這種事,我這個做導演的難辭其咎。好在沒有釀成什麼大禍……剛剛諮詢過了專業鑑定師,初步來判斷,觀聲說得沒錯。這個花瓶,之前是我一路看著帶過來的,就怕出了什麼意外不好交代,直到昨天晚上,真品和贗品都還是分開儲存的。真品一直放在我的房間裡,因為今天要用,所以昨天收工回到客棧之後我才把花瓶拿給了道路組……要說工作人員會粗心大意到把原本貼在贗品上的紙貼到了真品上……我自認我們劇組的人還是不至於這麼白痴。不過凡事都有個萬一,我現在就想問問,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有沒有誰不小心弄掉了贗品上的紙的?如果有,我希望你們能自己站出來,雖然做錯了,但是還沒到不可原諒的地步。要是現在不站出來,等會兒查出來了,不管罪魁禍首怎麼說,劇組都會認定是故意調包、意圖毀壞古董。後果如何,大家可以自己想想。”
劉導說完了就停了下來。
院子裡的人有的面面相覷,有的滿不在意,有的甚至還有點悠閒。
三分鐘後,劉導點了點頭:“好,既然沒有人站出來,那我們就一個一個開始盤查……當然,你們也可以說劇組這樣做不符合規矩、侵犯了隱私。我出於為了劇組發展著想,並不希望這件事讓警察插手進來,不過你們有權利提出來異議。”
《有匪君子》劇組的工作人員之前多多少少和劉導有過合作,有的甚至是長期合作,大部分都還是願意相信、也不想去為難劉導的,而且,這個時候誰提出來異議,誰就有嫌疑。哪怕最後查出來不是那個人,那人只要以後還要在劇組待,就難免生了嫌隙。
於是乎,沒有人提出來什麼意見。
劉導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好在這件事也不難查,畢竟也就昨天晚上九點到今天早上六點的事。”
謝觀聲昨天只睡了五個小時不到,現在坐在凳子上、曬著太陽聽著蟬鳴以及劉導慢騰騰的話,居然有點想睡覺了。
“你掐我一下。”謝觀聲把手往旁邊的裴宴知那邊伸。
裴宴知有點疑惑,又聽見謝觀聲小聲說:“我困了,但是怕疼,自己下不去手,剛好你在旁邊……趕緊的。”
“……”裴宴知有點發笑,“那你之前困了又不能睡的時候怎麼辦的?”
話音剛落,裴宴知就知道了,因為方餘賀已經再次湊到了謝觀聲旁邊,趁他不備在他肩上掐了一把。
謝觀聲沒防備,叫了一聲,引來了前面正在說話的劉導的回頭。
謝觀聲閉嘴收聲,扭頭就往方餘賀那邊踢了一腳。方餘賀連忙告饒。
裴宴知看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又不好說什麼。
劉導接著說道:“我剛剛把你們都叫過來之前已經問了道路組的田組長,昨天晚上我把花瓶交給他之後,花瓶就放在了二樓專門放道具的房間裡。那個房間為了道路組的工作人員進出方便,是沒有上鎖的……之前也的確沒有想到我們劇組的人會做這種事,有什麼好處嗎……”劉導說著嘆了聲氣。
“昨晚除了四樓的房間,其他房間都是兩個或者三個人住的。昨天停電之前,我跟徐製片在四樓樓梯口說今天的拍攝和接下來的安排,直到停電之後何然走出房門之前,四樓沒有任何人離開過房門。何然到了走廊之後,副導也從房間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