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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璟低柔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光線朦朧的床帳裡聽上去那麼悠遠,“言兒,我把所有家產都交給你,把我的心也交給你,這些還不夠嗎?你為何還要過得狠辛苦?”
傅書言呆了呆,為何要那麼辛苦?一直以來她都很辛苦,其實是心裡沒有安全感吧!寵她,護著她的這個男人,她真的能完全相信?能依靠一世嗎?她都不敢把心交給他,怕有朝一日,放出去的心再也收不回來。
“怎麼不說話?”高璟低頭,觸碰到她額前柔軟的秀髮,這個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裡的女人,心裡到底想什麼,他一無所知。
“我困了。”她心裡有一個聲音,提醒她,他是她的夫君,他還是君王,未來不是他和她能掌控的,她還是努力做好自己吧!。
天矇矇亮,高璟醒了,看傅書言睡得正香,自己一個人去後花園練劍,不知何時,身後多出一個人,傅書言跟在他身後,一板一眼地練劍。
清寒的早晨,高璟心裡湧起陣陣暖意。
正月初六,朝廷各個衙門已經開始辦公,高璟吃完早膳,就去戶部了。
傅書言端著一白玉盅紅棗桂圓枸杞茶,玉的潔白,襯著湯色黃橙清亮,嫋嫋白霧飄散,傅書言聽著如縭說王府裡發生的事,“容華郡主昨晚胳膊脫臼了,半夜折騰找太醫,把王爺和王妃都驚動了,京城早宵禁了,太醫院過年期間值夜的太醫回家了,正在家裡睡覺,被王府小廝敲門叫醒了,匆忙往王府趕,來回一折騰,差不多一個時辰,郡主疼得死去活來,王妃心疼,罵侍候郡主的丫鬟們,侍候郡主不盡心,冬日路滑,不說用心攙扶郡主,竟然讓郡主出門跌倒了………”
容華郡主高敏吃了虧,不敢聲張,畢竟她所作所為見不得光,傅書言知道這次跟容華郡主算結了仇,容華郡主高敏是眥睚必報,日後她要時時小心。
傅書言□□喜把豆蔻叫到跟前,命月桂拿出豆蔻的賣身契給她,她早就想好好給這個丫鬟找個婆家,脫了奴籍,這丫鬟又一次幫了自己。
又命月桂取了二百兩銀子給她,道;“這些盤纏,你拿著路上用,以後不用侍候人了。”
月桂接過賣身契和銀兩,萬分感動,她不過替少夫人引誘歹人上鉤,其實她的身子還是清清白白的,對賣身為奴的丫鬟來說,別說這點小事,就是替主子死也心甘情願,遂跪下,“奴婢不想離開少夫人,奴婢的爹吃酒賭錢,奴婢的嫂子自私自利,攛掇奴婢的兄長賣掉奴婢,奴婢若回家,不定又被賣去哪裡,與其別處遭罪,不如一世留在少夫人身邊,侍候少夫人,少夫人待奴婢等寬厚,奴婢等的吃穿用度比一般小戶人家的小姐都好,離了這裡享福的地方,吃苦遭罪不說,還要被人糟踐,請少夫人留下奴婢。”
傅書言想想她說的也有道理,本來好心,放她歸家,卻因此害了她,道:“好吧!賣身契既然賞了你,你自管拿著,如果以後有合適的後生,你嫁人我另外送你一副嫁妝,現在你不想走,等藥鋪開張,你過去幫忙,管銀錢賬目,王府這裡一等大丫鬟的月例照領,鋪子裡領一份。”
傅書言陪嫁的兩房人,許媽的男人總理採購藥材,管外面的事物,計婆子的男人老實忠厚,有一副好身板,幹些出力氣的活,藥鋪裡僱兩個懂醫的夥計,收支銀錢要自己人管,傅書言想來想去,豆蔻管賬目銀錢最合適,豆蔻識字,人又聰明,只要傅書言帶她一段,她就能上手,古代鋪子裡的賬目記法簡單,流水賬,自家鋪子,不需太繁瑣,收支記清楚就行。
主子相信自己,豆蔻跪地又磕了幾個頭,“少夫人有用奴婢之處,奴婢願肝腦塗地報答少夫人的恩情。”
傅書言道:“跟著我的,不論聰明還是蠢笨,只要忠心就行。”傅書言這話也是給屋裡人聽的,身邊人的出賣,最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