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府的人遷入皇宮,榮親王府貼上封條。
傅書言隨著高璟前去坤寧宮,中宮空著,無人有資格住進來,正殿上供奉已故皇后牌位,傅書言和跟高璟跪拜。
傅書言站起身後,望著香案上方高懸皇后王氏的畫像,看落款提字,榮親王高睿親筆作畫。
畫像裡的女子清麗出塵,五官生動,栩栩如生,可以看出作畫之人,傾注了全部深情,一直以來,傅書言以為公公榮親王冷漠的鐵石心腸,這幅畫令她相當震撼,畫像裡的女子衣袂飄飄,絕美容顏,高璟的生母歿時,正值最美的年華,留在夫君記憶里正直青春妙齡,音容笑貌深刻印在高睿心裡,以至於下筆下傳神,就連衣裳上的褶子清晰可見。
傅書言莫名感動,突然悟出了,為何榮親王府姬妾容貌不十分出色,五官某一部分像畫像裡的人,受寵的韋氏最神似畫像裡的女子。
傅書言自言自語又像對高璟說,“皇后一直都活著。”她活在一個人的心裡,漫長的二十幾年,那個人無時無刻不記得她,從未忘記,他九五之尊,要與她共享榮耀。
高璟側頭,“言兒,母后看見你一定很高興。”
“璟郎,我發現父皇是這世上最專情的男人。”那個男人也許對世上所有的人冷酷,唯獨對一個人溫柔而深情。
高璟悵然,“父皇這幾日歇在坤寧宮。”心願達成,他給了這個深愛的女人最尊貴的殊榮。
“璟郎,我很羨慕母后。”她永遠留在一個男人的心底最深處。
高璟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
登基大典結束,榮親王府的女眷趕在年前搬進皇宮,傅書言領著侍女們整理東西,快過年了,時間倉促,各個宮裡都一片忙亂。
高璟回宮時,看地下箱籠敞開,炕上堆著衣物,高璟從箱籠裡提出一件石榴紅鑲滾白貂毛褙子,看身量短小,傅書言看眼他手裡拿著的衣裳,道:“那是我年幼時過年穿的,留下做個念想。”
高璟忽悠想起當年,粉團似的女孩,忽閃著烏黑明亮的大眼睛,他看
傅書言看見施玉嬌,施玉嬌正往她坐的方向看,施玉嬌端著酒杯,施施然走過來,走到近前,滿面含笑,“傅書言,好久不見,我們敘一敘同窗之誼。”
傅書言不喜歡她,她主動搭話,不好不理,“施姐姐一向可好?”
施玉嬌在她身旁坐下,“我還是老樣子。”施玉嬌上下打量她,“言妹妹,聽說璟殿下很寵你。”
傅書言看見施玉嬌臉上一閃而過妒意,看出來施玉嬌對高璟不死心,幾年未嫁,痴情若此,她唇角劃過淡淡的笑,“夫妻是平等的,互敬互愛,殿下對我很好,我對殿下也一樣。”
施玉嬌拿著繡帕點下唇角,“言妹妹,這句話,我可不敢苟同,自古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說什麼平等,女兒家,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以夫君為天。”
“夫妻相處之道,施姐姐乃閨閣女子,妹妹不跟你辯了,施姐姐才貌雙全,是不是眼高於頂?我記得施姐姐好像比我大兩歲。”傅書言故意道。
“言妹妹說得是,現在宮裡選妃,十三歲當選秀女,要說我們都算老了。”修寧公主一旁幫襯,敲打施玉嬌。
傅書言端起酒杯,看見施玉嬌羞惱,咬唇,不敢發作,傅書言啜了一口酒,“施姐姐怎麼不喝,我們敘舊,邊喝邊聊。”
施玉嬌想來探探傅書言口風,打聽傅書言跟高璟夫妻關係怎麼樣,沒想到被二人奚落,她勉強維持不失禮,“我有點頭暈,大概喝急了,你們二人慢慢用,我下去休息一會。”
等施玉嬌離開,修寧公主不屑地撇嘴,“最煩她這號人,你跟高璟都成婚了,她還惦記,想做側妃,這種人一旦當了側妃,提防她上位,她焉能
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