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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是王妃,位份沒廢,父王登基,母親理所當然受封入住中宮,父王難道一點不顧念夫妻情義?再說王府裡,除了母妃,還有誰堪當皇后,難道還能另立皇后,如今禮部正忙得不可開交,年前父王登基稱帝,那還來得及另立新後,皇宮那邊沒聽見動靜,父王沒有立新後的舉動。”
高琮嘴上說,他跟母親羅氏同樣不踏實,父親高深莫測,任高琮心機深,也把不準脈,羅氏能不能立後,對他兄弟影響太大,自古嫡庶有別,母親為妾,子女低人一等。
羅氏乃女流之輩,日常在後宅,失去男人的寵,便一點招數使不出,思來想去,跟兒子道:“你去找你舅父商量,聽聽你舅父的主意。”
高琮不以為然,羅勇乃武將,帶兵打仗行,有勇無謀,當即搖頭,“等有朝一日自有用上舅父之處,暫時局勢沒明朗,不可輕舉妄動,我已給禮部的人過話,在父王面前提請立母妃為後,母妃乃父王正妻,論資格,皇后位置理當非母妃莫屬,兒子擔心出意外,母妃要想辦法籠絡住父王。”
羅氏洩氣,一臉愁雲,“你父王回府住在小賤人屋裡,不踏進我屋裡一步。”
高琮早有計較,“母親,您派人去請父王過來,以現在的情形看,母親在父王面前說話沒什麼分量,母親還要受點委屈,討好父王。”
“琮兒,但不知怎麼個討好法?”事關重大,羅氏只有立後,她兩個兒子才有爭奪太子之位的資本。
“母親主動提出擴充後宮,給父王廣納嬪妃,一來迎合父王,討得父王歡心,二來彰顯母親寬宏大度,母儀天下的風範。”
羅氏打心裡不願意,然為了後位,只得暫時委曲求全,忍氣吞聲,“琮兒,母親依你的主意,派人請你父王回府。”
農曆臘月二十五是祭灶日,下起小雪,京城樹木房舍一片銀白,傅書言懷裡抱著暖手爐往偏院走,姚氏住偏院廂房,正房住著榮親王寵姬韋氏。
丫鬟打著油紙傘,走到偏院,她先去廂房看望姚氏,姚氏的小丫鬟聽見門口腳步聲,出門一看,叫了聲,“世子妃。”
傅書言跺跺繡鞋上的雪花,邁步進屋,姚氏跟韋氏坐在炕上閒聊,一起站起來,韋氏一向會做人,親熱地趕著叫,“世子妃來了。”讓座。
姚氏招呼,“世子妃炕頭坐,炕頭熱乎。”
傅書言看見韋氏,眸光一閃,含笑,“兩位夫人坐。”
三個人沒事閒聊,傅書言似無心地提起給孃家嫂子接生,孃家嫂子順產生了個小姐,姚氏關切地問,“小產傷身,你沒配藥方調理一下。”
傅書言紅臉,似不好意思,“我自己配了方子正調理。”
姚氏心疼,“養個一二年,你和世子年輕,要孩子不急。”
韋氏在旁聽了,心思活動開了,她侍候王爺有三四年了,子嗣與她總無緣,央求道;“世子妃能不能給我配一副藥方。”
傅書言痛快地道:“藥方不是隨便配的,我先給夫人把脈,看看內裡什麼毛病。”
韋氏一心想生個一兒半女,她現在年輕,王爺寵愛,將來年老色衰,深宮寂寞,趁著現在王爺時不時歇在她屋裡,若能懷上,高睿待她另眼相看。
傅書言認真給她把脈,韋氏看她沉吟不語,頗為緊張,她私下裡找大夫看過,銀子錢沒少花,生子偏方試過,憑她怎麼折騰就是懷不上。
“世子妃,我身體有什麼不妥,你實話告訴我。”
傅書言放下她手腕,“夫人身體康泰,沒什麼不妥,夫人生育子嗣沒問題,不用調理。”
韋氏不解,“那為何我幾年懷不上?”
“夫人不必憂心,凡事看開些,府裡的姬妾都沒有子嗣,不獨夫人一人,沒有子嗣便懷疑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