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也不能改變,你自求多福,我管不了你了。”
榮親王府別院,靠緊後面有一處四四方方的小院落,三間朝西的房子,裡間堆著草藥,屋裡飄出一陣陣濃濃的草藥味,傅書言正帶領丫鬟僕婦炮製藥品。
要把硃砂、雄黃等超細粉碎,古時候,沒有先進的製藥技術,傅書言帶著丫鬟僕婦們經反覆研磨,利用粗細粉末在水中的懸浮性不同,而分離極細粉末的方法,反覆水洗,減小毒性成分及雜質,過程頗為耗時。
知兒去大廚房取白糯米回來,月桂那廂少夫人吩咐支起爐子,架上鍋,傅書言把斑蝥、芫青等有毒中藥用白色的糯米同炒,她觀察糯米顏色由白漸變成焦黃,說明斑蝥、芫青已去毒。
忙活了一整日,傅書言看外面天色不早,對豆蔻道;“什麼時辰了,世子爺是不是快回來了?”
“少夫人,世子爺就快回府了,少夫人快回去。”
傅書言急急忙忙回正院,如縭帶著小丫鬟已備好熱水,傅書言跳入木桶裡,春喜替她洗頭,水裡漂浮鮮花,春喜道;“少夫人,這些新鮮花瓣,是世子爺給少夫人弄的花房裡新摘的。”
高璟命人給傅書言造了一間暖房,冬季四季花朵盛開,採摘來插瓶,擺放在屋裡,花香清淡宜人。
傅書言心想,成婚後,日子比她想象的好得多,自由自在,除了那個他要得過多,別的他都順著她,估摸高璟就要回來了,她急急忙忙邁出木桶,穿衣,剛坐在梳妝檯前的繡墩上,高璟從門外進來。
傅書言暗地裡吐舌,起身幫高璟脫外裳,高璟手裡拿著一個匣子,就手放到妝臺上,看她溼漉漉的秀髮,下顎貼了貼她的頭頂,問;“沒吃晚膳就沐浴,是不是太急了點?”聲音裡帶著闇昧。
傅書言仰頭看他,“我身上有草藥味,怕你不喜歡。”他有潔癖應該不習慣這種味道。
高璟在她髮絲嗅了一下,一股淡淡草藥香,看著她陪著小心的臉,道;“只要是你的味道我都喜歡。”
傅書言怯怯地問,“我不是賢良的女子,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娶我你是否覺得很失望?”
高璟的手指圈起一縷她烏黑油亮的髮絲,“屬於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
表白嗎?傅書言沒想到有一日這些話從高璟嘴裡說出來,尤其令她感動,
高璟拿起放在妝臺上的烏木鑲金玳瑁匣子,遞給她,“我偶爾看見這支簪,買下來送你。”
傅書言笑,“禮物啊!”隨手開啟匣子,看裡面是一支凝脂白玉梅花簪,拿在手裡,仔細一瞧,簪頭刻著一首小詩,‘儂既剪雲鬟,郎亦分絲髮。覓向無人處,綰作同心結’。
她半是撒嬌半認真地道;“璟,為我挽發。”
她不喚他夫君,不叫璟郎,叫他單字璟,似乎意味著二人關係越加親密。她叫他給挽發,像平常新婚小夫妻一樣,她已不拒絕跟他親熱,並主動靠近他,高璟心中劃過絲絲欣喜。
傅書言從銅鏡裡看見高璟為她挽發神情極其認真,大手有些笨拙,費了不少功夫,才把她一頭烏亮濃密的髮絲挽成髻,插上那柄白玉簪。
挽好頭髮,晚膳那廂已擺上桌,兩人吃飯時,傅書言偶然抬頭,看見高璟眼中的柔情,心倏忽漏跳了半拍,低頭,一口口吃碗裡的飯,她害怕把感情放到對面這個男人身上,以後他登基稱帝,三宮六院,她還能如此淡定,她跟他長相廝守,幾乎是個奢望,
對面傳來高璟的聲音,“怎麼不吃菜。”。
傅書言抬頭笑笑,高璟奪得皇位之路,艱辛而漫長,未來充滿無數個未知和可能,也許成為他皇后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她伸出筷子夾菜。
高璟早起去戶部衙門,高璟乘坐馬車剛離開別院,一乘大轎前呼後擁而來,轎子來到門首,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