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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姝提起這個話題,來了興趣,神秘地道;“言兒,我正想跟你說,那個姓嚴的榜眼,今兒來我們府上。”傅姝說著,湊近她耳邊,“今天相看,我母親已經安排好了,讓他們能看見彼此,又不碰面,地點……一會下課,我們去……”
商戶人家沒太多的規矩,東府的大伯母和大伯父開通,未婚男女見上一面,閤眼緣,婚後方好相處。
傅書言真心羨慕傅玫和傅姝,婚姻自由,不像她大姐姐傅書韞,傅姝問;“韞姐姐的婚事定了嗎?”
傅書言道:“沒什麼意外,我大姐明年就嫁給許國公世子。”
傅姝道:“韞姐姐還沒及笄,就要出閣嗎?”
“聽說許國公夫人著急,提出讓大姐姐早點過門。”
“這就奇了,許國公府還愁娶不到媳婦,著的哪門子急?別是有什麼齷齪事情咱們不知道吧?”
傅書言最擔心這個,大太太結了許國公府這門親事,恨不得立刻促成此事,如果大姐性格能像大伯母,或許在婆家的日子能好過一些,人善人欺,有個刁鑽的婆母,沾花惹草的夫君,夠大姐受的。
師傅教習舞蹈,傅書言跟傅姝一心想著看熱鬧,等師傅一聲下課,兩人就跑去花園,埋伏在假山附近,東府的假山一半在外院,一半在內宅。
傅書言看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嚴榜眼沒露面,傅玫也沒來,小聲道;“二姐姐,你聽清楚了,是在這裡見面嗎?”
傅姝壓低聲音,耳語道:“聽得真真的,不會有錯。”
“那怎麼還不來呀?”傅書言著急,一會兒天黑之前,她要趕回國公府,老太太屋裡等她回來擺飯。
傅姝把手指壓在唇上,噓了聲,傅書言順著她目光看過去,花園小徑上大姐傅玫扶著丫鬟穿花拂柳朝這邊走來。
一會兒,假山上出現兩個人,傅書言抬頭望去,假山上的兩個人站在高處,傅書言認出來一個是嚴學之嚴榜眼,一個是東府的大表哥傅誠,陪著嚴榜眼相看妹妹。
傅玫扶著丫鬟走近假山底下,聽見假山有說話聲,一抬頭,跟嚴學之兩人四目相對,傅玫頓時羞紅了臉,不管怎麼說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見到未婚男子羞澀,嚴學之當傅玫一抬頭,看個清清楚楚,傅玫白皙的臉頓時紅到耳根,越發顯得嬌豔欲滴,嚴學之心念一動,好一個美貌的女子,看著傅玫竟忘了移開眼,傅玫被他盯著,更加羞臊,急忙扶著丫鬟掉頭往回走。
這裡,傅府大公子傅誠看妹妹和嚴編修兩個,互有好感,心道,此事就成了大半。
傅書言和傅姝蹲在花叢裡,豈不知假山高處的人看了個正著,傅誠皺眉,這兩個妹妹趴在那裡,還當別人看不見,看嚴學之朝二人藏身之處看,尷尬地笑了兩聲,“嚴編修,那兩個是我妹妹,小孩子家,不懂事,失禮了,嚴編修多擔待。”
嚴學之不以為意,連說,“不妨事,不妨事,儘管看。”眼睛又朝花園深處望去,一抹杏色裙琚消失在花樹掩映中。
傅誠看他一本正經,忍住笑,道;“嚴編修請前廳飲酒。”
“傅大爺請。”嚴學之為人嚴謹,不苟言笑,禮數周到。
傅誠走下假山,對嚴學之道;“聽說嚴編修沒有父母在堂,中秋一個人寂寞,來我府上一塊過,如何?”
傅誠問話很有技巧,嚴學之要是痛快答應,證明對她妹妹滿意,若猶豫,三心二意,他回父母這門親事作罷,嚴編修要是立刻拒絕,不用媒人來回傳話,親事不成了。
嚴學之想都沒想,立刻道;“如此打擾貴府上。”
嚴學之沒有推辭,傅誠心裡高興,他若是扭扭捏捏,全無男子大丈夫爽利,傅誠也是看不上的,傅誠是商人,有乃父之風,性格豪爽,仗義,這嚴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