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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在傅鴻心裡紮了一根刺,傅鴻若問喬氏,喬氏勢必矢口否認,傅鴻即便相信了,這根刺還是埋下了。
傅書言為了傅家,只能對不起她大伯父了,她大伯父站在喬氏身後有一會,方才走了,那樣一個尤物,男人很難抵擋住誘惑,或許,她大伯父對喬氏有瞬間心動,最終還是理智地剋制住慾望,比她父親強多了。
傅書言回房換了條裙子,回花廳,傅書毓看見她,“言妹妹,換衣裳這麼久?”
傅書言眼睛溜了一圈,喬氏沒回來。
喬氏離開花園,也沒心思回花廳吃酒,花廳裡都是傅府本家的親戚,和傅府幾個太太孃家親戚,不認識她,好奇傅府有這樣一個絕色美人,私底下悄悄議論,聽說是傅府一個窮親戚而已,鄙夷不屑,這些都是名門貴胄太太小姐,自己跟她們格格不入。
喬氏不敢再回花園,失約迫不得已,改日有機會跟傅鴻解釋此事。
喬氏快步回到老太太屋裡,有兩個丫頭看屋,問:“表姑太太這麼早回來了。”
“我喝酒頭暈。”
喬氏說著回後面抱廈,找火鐮,點上燈,撥亮,扣上燈罩子,炕上放著針線笸籮,裡面躺著一個繡了一半的荷包,喬氏拿過來,坐在燈下飛針走線,這個荷包給傅鴻的,一針一線她極精心,日便能完工。
☆、
人定,花廳上酒席方散,杜氏回三房,卸去釵環,對丫鬟道;“去前面看看老爺,也不知道喝得怎麼樣了。”
丫鬟臘梅笑道;“聽說前頭直要酒水,像往年還有鑽桌子底下的。”
說完,臘梅走去前廳,站在廳門口,朝裡望,男人們吆五喝六,猜拳行令,遂折回三房,回道;“太太,爺們正喝得興頭上,一時半刻不能完。”
“男人要是喝起來,就沒個頭,關上院門,先睡吧!”
“老爺要回來,關在外面了。”臘梅道。
“這般時候,老爺多半不會回來了。”
傅鴻心情煩悶,多喝了幾盅,回後宅時,三房院門已關了,上房漆黑一片,馮姨娘有孕在身,大概已睡了,傅鴻站了一會,竟無處可去,不知不覺走到老太太上房,看見抱廈裡燈還亮著,喬氏還沒睡,倏忽想起大哥傅祥,傅鴻轉身,走出後宅,往前院書房歇了。
傅書言一晚上沒看見八姑娘傅書錦,想起傅老太太的壽辰是她母親忌日,八姑娘肯定躲在房中,暗自傷心難過,人人喜氣洋洋,獨八姑娘和安哥心裡不好過吧!
傅書言惦記八姑娘,一早便走去四房,八姑娘住在正院旁一個小偏院,
八姑娘屋裡一個小丫頭道:“八姑娘在太太上房。”
傅書言走到四太太柴氏上房門口,聽裡面有說話聲,柴氏的聲兒,聲音不高,“我知道你想你親生的母親,把我這個繼母當不當成親孃沒關係,這兩天是老太太的好日子,難過擱在心裡,別人讓人看著你哭喪著臉,你是男孩子,將來頂天立地做大事的,別學那兒女情長的小家子氣。”
傅書言聽見一個細弱的聲兒,“母親的話嚴重了,安弟一向尊重母親,安弟小不懂事,母親別生氣,我告訴他就是了。”
傅書言聽著心疼,八姑娘知道護著安哥,不過比安哥早出來一會,把自己當姐姐,繼母跟前處處維護弟弟。
四房的家務事,傅書言不便聽,剛想往回走,正巧一個丫鬟掀簾子出來,“七姑娘。”
她這一喊,傅書言不好走了,“四嬸在屋裡?”
“太太在。”
傅書言邁步進去,柴氏已打住方才的話頭,傅書言斂身,“請四嬸安!”
柴氏語氣溫和,“七姑娘來了,找你八妹妹?”對八姑娘傅書錦安哥道;“學裡放假,輕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