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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情深,傅書言噁心到了,清清冷冷的眸光中不乏嘲諷之意,“看到妹妹還沒死,姐姐失望了?”
孔鳳嫻眼中閃過厭惡,“你們都下去,我跟表妹說幾句體己話。”
丫鬟婆子退出去。
屋裡就剩兩個人,孔鳳嫻突然俯身,伏耳小聲道;“妹妹,你孃家傅府家破人亡,侯夫人位置以為你能一直佔著,侯爺早就巴不得妹妹死,妹妹早些安心去吧!”
傅書言沒生氣,眼底透著冷光,唇角微揚,“難道衛廷瑾到現在還瞞著姐姐,我死後,侯爺續娶福昌縣主。”
孔鳳嫻倏忽一驚,杏目圓瞪,“你渾說!廷瑾他已答應……”後半句話,沒說太露骨。
傅書言嗤笑一聲,“你真信嗎?”
孔鳳嫻不由心慌,看傅書韞的笑刺眼,慍怒,“我不信廷瑾負我。”
傅書言闔眼,不再說話。
孔鳳嫻離去的腳步夾雜一絲慌亂,她出了上房,不顧避嫌,直奔前院衛廷瑾書房,這條路她走熟了,孔鳳嫻扶著貼身丫鬟腳步匆忙,出了二門,來到西側偏院,衛廷瑾的書房環境清幽,平常無人叨擾。
孔鳳嫻過了月洞門,便看見書房門口站著衛廷瑾的小廝,那個十三四歲的小廝平常跟衛廷瑾出門,孔鳳嫻知道衛廷瑾在裡面,邁步就要進書房,小廝攔住,“表姑娘,侯爺今兒有要事,不見客。”
孔鳳嫻橫了他一眼,聲色俱厲,“閃開。”暗罵,狗奴才,平常巴結本姑娘,換新主子了,攀上高枝,理都沒理他,硬往裡闖。
小廝不敢十分攔著,侯夫人名分落不到這位表姑娘頭上,侯爺枕邊人,還是少得罪為妙。
衛廷瑾手裡擺弄著一件玉器,準備日後送福昌縣主的禮物,聽見輕輕腳步聲,很快到了內書房門口,微微蹙眉,剛想責備小廝,衣袂窸窣聲,一股香風,便見孔鳳嫻進書房門,衛廷瑾愣了下,心底不悅,嗔怪,“怎麼白日過來,不怕人看見?”
孔鳳嫻一怒之下,不顧男女大防,向日謹小慎微,都是晚間偷偷溜過來,唯恐府里人知道。
孔鳳嫻聽出他語氣冷落,深感委屈,“廷瑾,你對我厭煩了?”
“你多心了,她快要……提防閒言碎語,侯府名聲事小,玷汙了你的清白。”
“我以為你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孔鳳嫻半含酸道。
衛廷瑾蹙眉,“你又是打哪裡聽見了什麼?府裡何人敢嚼舌根?”
孔鳳嫻今兒過來看門口小廝的態度,就知有變,奴才下人還不是看主子臉色行事,見風使舵,跟紅頂白。
孔鳳嫻嚥下酸澀,“廷瑾我只想問你,你許我的可還作數?”
衛廷瑾走到她身邊,狀似無辜,執起她的手,“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你不是不知道,莫聽信外人挑唆。”
孔鳳嫻咋聽已信作八分,及至見到衛廷瑾被他幾句好話一鬨,去疑,倒是自己誤信了傅書言,離間她二人。
傅書言沒出閣時,名聲不雅,風言風語衛廷瑾略有耳聞,將信將疑,傅書言行為不檢做下的荒唐事,只有她這個遠房表姐最清楚,她在衛廷瑾面前擺弄是非,致使傅書言夫妻反目,
孔鳳嫻已經是衛廷瑾的人了,福昌縣主下嫁,她處境微妙尷尬,妾不是妾,通房不是通房。
衛廷瑾懷裡摟著軟玉溫香,自是捨不得放手,思忖等縣主進門,納孔鳳嫻為妾,區區一個妾室,縣主多半不會攔著。
二人寬衣解帶,做了兩回,
上房,孔鳳嫻走後,傅書言朝門外喊,“來人。”
白芷送孔表姑娘迴轉,聽見裡間夫人喊人,走進去,
“我壽數已盡,你去請老夫人,我給老夫人叩個頭,全了婆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