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轉過頭來,看著他。
劉仕明有點困惑,舊女友竟如此嬌艷,可見運氣來了人會額外光采。
他搭訕,「好嗎。」
「託賴,還不錯。」
「柏芳,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柏芳沒想到他會這樣厚顏無恥,老著臉皮開口。
「我很想認識李創運。」
柏芳說:「我與李家不熟。」這是實話。
「柏芳,莫非你對我仍有芥蒂?」
她看著他,忽然根肯定地說:「沒有,一點也沒有。」
劉仕明放心,「你看你現在多好。」
「為甚麼會那樣說?」
「聽張慧殊說,你快嫁入李家。」
柏芳笑得彎了腰。
「柏芳,君子成人之美,拜託你了。」
「你我錯人了。」
「我願意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
太少、太遲,柏芳已經不在乎。
這時,立興我了過來,「柏芳,柏芳,呵你在這裡。」
劉仕明識趣地退下去。
立興問:「他對你說甚麼,可是訴衷情?」
「不,從頭到尾,他只是要求我介紹李創運先生。」
「噫,這不是難事,我可以做得到。」
「不必了。」
「假使可以叫你揚眉吐氣,我樂意助一臂之力。」
柏芳感激,「不,已不需要炫耀,我的心結已完全解開,我做回我自己已經很好。」
立興看著她,「這叫做頓悟。」
「時間晚了。」
「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有車,李立興,今晚真高興,謝謝你。」
「我也是。」
兩個年輕人擁抱一下。
柏方取過外套手袋,離開了舞會。
那天晚上,她累極而睡,做了許多好夢,甚至夢見自己做了母親,女嬰長得很醜,但她發誓愛她,然後醒了。
是姐姐來找她,一直按鈴將她吵醒。
「哎呀,我要遲到了。」
「小姐,今天是星期天,你魂不守舍。」
柏芳呻吟一聲,再倒在床上。
相舜驚叫:「你把我的晚裝穿成一團爛布,發生甚麼事,昨夜去打仗?」「賠你也是了。」
「怎麼搞的,自小到大,你都像個野小於,我的耳環呢?」柏舜抱怨。
「幸保不失,在書桌上。」
「淨得書桌沒有梳妝檯的女子都有著奇怪的命運。」
柏芳不出聲。
「看到劉仕明沒有。」
柏芳點點頭。
「感覺如何?」
「年輕的我品味甚差。」
柏舜大笑,「為你犧牲一套晚裝也值得,你終於明白了。」
姐姐興高采烈的回家去。
星期一照常上班,同事把日報社交版放在她桌子上。
「柏芳,你看你多漂亮。」
舞會裡拍攝的照片刊登出來,是因為李立興的緣故吧。
「柏芳,你嘴巴真密,李立興是你男友?」
「普通朋友。」
越否認越像真有其事。
舞會散了,一覺醒來,人家也就忘記一切,不宜有甚麼期望。
接著柏舜也撥電話來問:「李立興是甚麼人?」
報紙的功能不容小覷。
柏芳如常生活,她時時在公司忙到晚飯時間。
舞會已是個多星期前的事了。
電話響個不停,秘書已經下班,相方親自接聽。
才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