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客抵達,不問價錢,搶著要貨。
阮軒感動慨:「聖琪善心,她將純利百分之二十捐兒童醫院。」
聖琪完全改變了。
我忽然問:「你見過聖琪那雙藍色的翅膀沒有?」
「什麼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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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相信他還未見過。
我偷偷問聖琪:「你背脊上紋身呢?」
聖琪說:「已用鐳射洗脫大半,非常疼痛,以後都不會再紋了。」
「面積那麼大!」
「是,還要洗幾個月。」
「可有疤痕?」
「醫生會做得很好。」
「聖琪,因何脫胎換骨?」
「那種生活膩了,啊,我馬上來。」她去招呼客人。
記者又一次圍著她團團轉,真羨慕她終於達成願望。
阮醫生輕輕與我說:「我與聖琪要結婚了。」
我張大眼,「啊。」
「決定很快要孩子,你要做阿姨啦。」
我取笑他,「你有時間嗎?」
「一定有,遲了就來不及,女性往往誤會四十歲以上還不難懷孕,結果不育,抱憾終身,實際上過了三十歲已算超齡產婦。」
「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嗎?」
阮醫生微笑。
這時一個金髮女走近,「小姐,人頸上的雙翼項鍊可否轉讓?」
我大聲吆喝:「不,走開!」
阮軒拉著我走到門口。
我說:「我要回去了,新店一定成功。」
「家亮,你願不願意去見一個人?」
「誰?」
他不出聲,有點為難,阮醫生是個老實人,那一定是個我不願意見到的人。
他說:「記和傷害你的人嗎?」
「一輩子都記得,永誌不忘,免得再吃虧。」
「她仍在精神病院,主診醫生說:如果你願意與她談談,或許可以幫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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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濁地籲出一口氣,「對不起,我做不到。」
阮醫生不出聲。
「你回店裡去吧,聖琪在等你。」
聖琪一直抱怨她一無所有,今日,那不幸的人是我,我倆調換了身份。
我轉身離去,阮軒在我背後說:「她一直在頌恩醫院。」
我在街上躑躅,不覺來到從前工作的地方。
辦公室重新裝修過,現在叫泛亞,大門設計十分新穎奇突,天花板用中國各類斗拱做裝飾。
我正抬頭看,忽然有人叫我:「家亮,是你嗎,家亮。」
原來是原先的接待員,她仍在原地工作。
她熱誠招呼我,把舊同事叫出來,一個不少,都被新老闆留下。
我們相對無言,同時都想起王旭,有人流淚。
有人斟杯熱可可給我。
這時秘書出來說:「可是餘家亮小姐?城之內先生可以見你嗎?」
他身後有一個年輕男子,見到我便說:「是餘家亮君?大駕光臨,十分榮幸,我是泛亞主管克世城之內,大家叫我侏羅紀,可以說幾句話嗎?」
他一表人才,說話帶美國口音,可見在北美接受教育。
同事們讓開。
他與我對坐,開門見山說:「家亮君,請回到公司來。」
我一怔,他這人倒是夠慡直。
「讀過檔案資料,我瞭解家亮君才是本公司棟樑,是設計與管理上不可多得人才,請產品稅下鄭重考慮回來幫忙。」
我仍然不出聲。
「我曾經三次與閣下聯絡,可是不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