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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個星期沈呈凌晨四點起床,也熬到晚上凌晨才睡,他夜以繼日的忙碌於救援之中,不止是傷患,還有那些被困的中國人,他每次出去都會想辦法救回來幾個人,因此身上的傷越來越多。
就算他已經這麼忙了,可每天天亮林亦書開啟房門的時候總是會看到拉雅頓特有的沙漠玫瑰,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放在這裡的。
林亦書拿起花,眉頭跟著皺起。
他到底為什麼突然這麼拼?
她去到沈呈的房間,敲敲門,裡頭沒人應,推門進去,裡頭果然空無一人,只有桌子上擺著的一封信。
林亦書走近,看到信封上“亦亦親啟。”
她還是不適應沈呈這麼叫他。
她不想去開啟這封信,冷漠要回頭,最終還是停住腳,拿起信坐下慢慢拆開,慢慢地看。
——
請原諒我提筆又再次猶豫,我有些不知道怎麼稱呼你才好。
我最初認識你的時候會親切叫你鳶鳶,後來再見到你的時候你是林亦書。
你不喜歡我叫你小姐,我知道你認為我在故意拉開距離,從前的確是的。
小姐於我便像是照進深淵裡的一寸光,讓我窺見一點光明。
小姐是我的恩人,是我的主人,我總提醒自己必須時刻記住這一點。
我平庸不甘,實在不敢妄折月亮,可我最終還是卑劣地痴心妄想起來。明知道配不上,還是著了魔一樣渴望。
所以我來到了這裡。
我不想讓你傷心,不想讓你生氣。
可是亦亦,我似乎總是在這樣做。
真是抱歉,對不起。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在想分開這五年,拉雅頓就連夜晚都是不安詳的,這裡通訊不好,食物不可口,天氣惡劣,遍佈危險,我心愛的亦亦一定吃了很多苦。
不過以後不會了,所有的苦我來吃。
和平就快要來到拉雅頓了,你的付出不會白費,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也許你知道真相的時候又會氣我自作主張。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無法看著你再奔波勞累,我理解你的志向和善良,可是中國有你的家人在等你,沒有人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我更不能。
而我。
亦亦,我只有你。
回到中國後好好生活,你可以繼續去你喜歡的急診室工作。
我已經向寧安醫院遞交你的資料,醫院非常歡迎你。假如你不喜歡我的安排,那麼亦亦,廣闊的天地都是屬於你的,你已羽翼豐滿,沒有我也會飛得高飛得遠,就像我曾經送你那隻風箏。
有些話還是沒辦法當著你的面跟你說了。
五年前我就想告訴你:
小時候的沈呈對鳶鳶。
學生時代的沈呈對林亦書。
窘迫時的沈呈對小姐。
五年後重逢的沈醫生對林醫生。
都很喜歡很喜歡。
——
林亦書拿著信紙的手在發僵,眼睛失去焦點,她慌亂放下信快步出去,在看到大使館負責人過來時,一直憋著的眼淚終於還是頃刻掉落。
她好像明白沈呈在做什麼了。
他這幾個星期一直在搶她的事做,一開始她以為他是因為表白不成功故意和自己作對賭氣,沒想到他是想向拉雅頓人證明,他也可以代替她留在這裡。
林亦書也清楚暴亂分子早就盯上她,上次暗殺失敗就會有下一次,沈呈這樣刻意表現自己,也是想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他這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