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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呈不怪任何人推波助瀾讓他說了傷害林亦書的話,傷害就是傷害,無論誰是主謀誰是幫兇,只是他也因此意識到梁佑心術不正,不是什麼良配。
他說完騎上腳踏車走了,大概急著去打工,很快就消失在黑夜裡,可他隨隨便便說的幾句話可把梁佑氣得不輕,一拳就打在車上,司機嚇得大氣不敢喘。
梁佑咬著牙竭力維持平靜。
不過是個小嘍囉,也配和他爭。
大三的學業比大一大二要緊許多,林亦書在學習的同時還接了很多商稿,每天都畫畫到很晚,輔導員和林徊無數次向她提及入娛樂圈的事,林亦書也都還沒做決定。
本就忙得抽不開身,這段時間梁佑還經常找上門,不是邀約她一起吃飯,就是邀請她做自己的女伴出席活動,他那個總是形影不離的秘書悠娜倒是很久沒見到了。
週六,林亦書本計劃著在家裡畫畫,忽然被告知要和梁佑一同參與招商會。
林亦書下意識拒絕,“我不想去。”
林正泰就問:“為什麼?”
“爸爸為什麼讓我去?以前都不會要求我去這種商業場合。”
林正泰也很無辜,“梁佑跟我提到這事,我想你這麼喜歡他,一定是很想和他一起的呀,就答應了。”
林亦書知道不能怪爸爸,她從前瘋狂迷戀梁佑,連累著家人也想方設法撮合。
“能拒絕嗎?”
“邀請函都送過來了。”
“好吧,我去。”
林亦書這副勉為其難的模樣讓林正泰看得有趣,“怎麼,就要和你心心念唸的梁佑哥一起出席宴會,你居然這樣不開心?”
林亦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開心,從前只要能和梁佑一同出席任何場合她都會高興得睡不著,現在卻提不起一點興致。
其實她也有些不明白現在的自己對梁佑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畢竟也是喜歡多年的人,就算明白梁佑不喜歡她,這份多年的執念也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不過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儘快將梁佑從心裡摘乾淨。
林亦書並沒有將自己心態的轉變告訴家人,一方面是不想讓家人為自己操心,另一方面也是想等真的做到了再告訴大家。
“沒什麼,爸爸我還有事,先回去啦。”
林正泰看著滿腹心事的女兒,“等等。”
林亦書回過頭,林正泰又笑著開口,“我聽楊姐說你最近畫畫可勤了,我們鳶鳶看來是想當大畫家。但你大可不用這麼累,爸爸辛苦到這個年紀,如果連自己唯一女兒的心願都滿足不了,還怎麼出去做生意?”
“我沒什麼想要的,只是快畢業了,系裡優秀的同學太多,我不想坐享其成,也想加把勁。”
林正泰點點頭,望著女兒的眼神浮出些探究,“如果有什麼心事也可以跟爸爸說,爸爸雖然沒有媽媽那麼細膩,但是爸爸疼愛你的心不比家裡任何人少。”
生意場上打拼這麼多年的人精怎麼會看不出來女兒近段時間來的轉變,只是他從前很少與林亦書溝通,小姑娘整顆心思都在梁佑那裡,也聽不進去他們說的話,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他卻也不敢揣摩女兒心意,要是弄巧成拙反倒不好。
在父親循循善誘的目光下,林亦書險些就將煩惱說出口,她的確需要一筆錢替沈呈還債,但這事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讓沈呈本人知道。
沈呈有自尊心,平時從不接受她的示好,就連送他的電腦據肖山所說也從未見他拿出來用過,他不知怎麼的尤其在這方面分的很清楚,林亦書還在頭疼賺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