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風,恐怕今日你是難逃一死了。”衝雲觀的紅羽道長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
葉臨風微微皺了下眉頭,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帶著戲謔意味的笑容綻放在嘴角。
“哦?是嗎?”葉臨風冷笑道。
隨著衝雲觀七位道長的出現,馬茂春也停了下來,不再揮劍斬向葉臨風,但依舊難以壓制內心的怒火。
“馬掌門,我們聯手如何?”衝雲觀的灰羽道長對馬茂春說道。
馬茂春剛剛喪子,臉色極為難看。
聽到衝雲觀紅羽道長的話,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凝固著,不過卻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葉臨風的臉色立時變得難看起來,倒不是全是因為他拉動天妖弓射出元氣之箭的緣故,還因因為目前的局勢對他極為不利。
衝雲觀的這七位道長,再加之白馬寺的馬茂春,這局勢很顯然對他極為不利。
馬茂春與衝雲觀的掌教紅羽道長,是一個級別的修行高手,葉臨風以一敵二若想取勝也得拼盡全力,更何況還有六位稍弱於紅羽道長與馬茂春的衝雲觀道長,葉臨風的局勢岌岌可危啊。
葉臨風平復了一下情緒,場間的氣氛很壓抑,對面可都是高手,而葉臨風則是孤身一人。
“紅羽道長,你又沒有兒子可以讓我殺,為何要與我作對,難道我就這麼令你們這些人討厭?”葉臨風心中不平,無論是在邙磯大陸,還是在這三層天之上的道虛元界,總是少不了被其他人排擠。
“因為你很強,因為你很有野心,所以你是我們所有人的最大威脅。”紅羽道長對葉臨風說道。
“野心?我哪裡來的野心,不就是建了一個欺天劍宗嘛,哪裡來的野心?”葉臨風苦笑道。
“既然你說你沒有野心,那我就來說道說道。你誅殺李木知,將天瀾劍宗佔為己有,之後更是滅了匠仙山,毒瘴丘陵的掌教也被你殺死,難道你當我們這些掌門是傻子嗎?會看不出來你的野心嗎?”紅羽道長言辭憤懣,好似葉臨風真的犯了大錯似的。
“呵呵。”葉臨風冷笑一聲,他心中有種種不平,被壓抑了好久,此刻真的想要一下子爆發出來,但理智還是告訴他,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跟這些自私的人講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若不是李木知要找天目崖的麻煩,我才懶得去殺他。若不是匠仙山攻打我天瀾劍宗,我才懶得去滅他匠仙山。若不是公羊子墨以我兄弟性命相威脅,我才懶得要他狗命。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我。”葉臨風不是在跟這些人講道理,因為跟他們沒有道理可講,他只是心中不平,有些憤懣難言,如今一口氣吐出來,心裡也痛快些。
沒想到那紅羽道長,對葉臨風的這些話不管不顧,直接冷聲對葉臨風說道:“那搶人家匠仙山的兒媳婦,而將人家兒子殺了的事情究竟是誰做出來的?”
葉臨風聽到這裡,冷眼望了一眼紅羽道長,像是看一個傻子一般在看著紅羽道長。
對於這種人,葉臨風是見怪不怪,畢竟在邙磯大陸之時,便遇到過許多這種貨色,但最終還不是照樣落得同一個下場。
這世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誰的實力強大,便是道理,葉臨風也想講道理,可是身不由己,既然跟某些人無道理可講,那麼拳頭便是硬道理。
“毒瘴丘陵的那四位長老好心放你跟你的兄弟回去,而你卻動了殺心,將他們殘忍殺害,今日我與白馬寺的馬掌門,要為道虛元界除害。”紅羽道長繼續惡言相向。
葉臨風搖了搖頭,嘴角一絲苦澀,他長吁一口氣,道:“就算我跟你們說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你們也不會相信,所以我也懶得去跟你們辯解,既然我跟你們無道理可講,那麼便不再與你們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