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好一會兒了,還不知道兄臺大名。”葉臨風放下白瓷茶碗,抬手抱拳說道。
“耳東陳,百鳥朝鳳,敢為人先。”書生也作揖說道。
葉臨風愣了一下,說道:“兄臺是叫陳百敢還是陳百為?”
書生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陳百人?”
書生搖頭。
“陳百先?”
書生再搖頭。
“那麼,陳鳥人?”
書生繼續搖了搖頭,而後就像看傻子一般看著葉臨風。
“好吧,兄臺請賜教。”葉臨風有些不好意思道。
“哎呀,這麼一個風騷的名字你都猜不出,陳鳳先。”書生似乎很愛這麼名字。
“小弟一葉知秋的葉,玉樹臨風。”葉臨風說著自己的姓氏與名字。
“長得是挺玉樹臨風的,敢問是叫葉玉樹呢還是葉臨風。”陳風先問道。
“兄臺你覺得呢。”葉臨風也像看傻子一般看著陳鳳先。
“好吧,來喝茶。”陳鳳先也覺得這麼問題有些白痴,於是改了話題。
“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那麼怎麼才能找到你,我乃一介凡人,可不會修行。”
“這個好說,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哦,原來如此。”書生陳鳳先頓時心領神會,低頭喝茶,心想你奶奶的不就是一破爆竹嘛,還千軍萬馬。
“小弟我還要前往東原,以茶代酒,當作辭行酒,我先幹了。”葉臨風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不去我那棺材鋪坐坐了?”
“不去了。”
“那好吧,兄弟保重,來日相見,我陳鳳先定當先幹三大白,不醉不休。”陳鳳先說罷,將杯中茶水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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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臨風起身前往東原陵州老家,那裡有生他養他的混元仙宗,有最敬愛的師父破雲子,有從小玩到大的幾位師兄,有柳州的敲花魁,還有在寒山寺整日撞鐘的劉老本。
葉臨風行了半月,已經來到東原西南部與南嶺東北部接壤的地界,來到一處叫青梨磯的地方,天色已晚,想找個驛站或者客棧歇息一下。
“我需要一間客房。”葉臨風來到這個地方唯一的一家客棧對店裡夥計說道。
“我也需要一間客房。”正好此時進來一位遊俠模樣模樣的少年,他也要住店。
“不好意思,兩位客官,小店就剩一間房了。”
“沒有別的房間了嗎?”葉臨風幾乎與那少年遊俠同時問道。
“真的就只剩一間房了,而且我們這處小地方就只有我們一家客棧,此地處於東原與南嶺交接地帶,戰事頻繁,膽小的都不敢在這裡開店,這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買賣啊。”店裡的夥計寒暄道。
“那麼,這位少俠,你不介意我們擠一擠吧。”葉臨風對那位少年遊俠說道。
“當然不介意,本來就是公子您先到的,公子毫不吝惜,在下佩服,是個大度的人。”
“大度稱不上,那我們就湊合一晚吧。”葉臨風說道。
夜深了,兩人都沒睡著,於是為了打發時間聊了起來。
“公子是要前往東原嗎?”那位少年遊俠問道。
看這位少俠的模樣打扮很是普通,甚至有些寒酸,粗衣舊鞋,一柄普通長劍,劍鞘被磨得很光滑,看來經常用劍,就是不知道劍術造詣如何。
“正是,不瞞你說,我是出生在東原陵州,但是由於一些原因,只在那裡生活過幾年的時間,其餘的時間都是在亡命天涯。”葉臨風並不忌諱說出這些,見到和自己脾氣的人一定要坦誠相待,這是交朋友的必要之策。
“難道像公子這般玉樹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