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上老翁,粗衣破帽,一根竹竿,挑起大河浪濤。
“臭小子,沒想到你骨頭這般硬,竟然還沒死。”老翁笑眯眯說道。
葉臨風從碎裂的巨石中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些許血跡,罵罵咧咧說了一句:“奶奶的,老頭你不是要跟我過兩招嗎,怎麼下手這麼狠。”
“臭小子,你這不是沒死嘛,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肉身比一般人要強悍許多?”老翁灑然一笑道。
葉臨風知道這老翁境界高深,雖然不能準確的看出他究竟在什麼境界,但一定在命盤境之上。
“臭小子,你叫什麼名字?”老翁倒上一碗綠蟻酒,送到嘴邊喝了兩口,緊接著單手端碗輕輕往前一送,黑瓷小碗嗖的一下飛出,向著葉臨風飛去,碗中綠蟻酒一滴不灑。
葉臨風見黑瓷小碗有如一道黑虹飛來,速度很快,也來不及思索該用什麼招數應付,掄起像搗衣棍一般的木劍掄了過去,將飛來的黑碗一擊格擋,黑瓷小碗應聲而碎,將老翁還未喝乾的半碗綠蟻酒潑了葉臨風一臉,卻沒想到這個黑碗的力度如此之大,竟然擊得葉臨風退後十多丈。
“你這老頭怎麼如此頑皮,放著好好的綠蟻酒不喝,往我臉上潑,糟蹋東西。”葉臨風罵咧咧的說道。
“臭小子,功夫不濟,嘴倒是又臭又硬。”老翁用了自己兩三成功力用手輕輕一攬,老翁身前流速湍急、洶湧的浪濤竟然橫著拔起一道水牆。
葉臨風見此情景連忙舉劍揮斬,腦中浮現出那一張寫有“一劍魚龍舞”的一頁劍譜,他還記得那五個字劍拔弩張,五個草字連在一起像極了一條騰空的巨龍。
一道不大不小的氣旋拔地而起,捲起岸邊的碎石枯葉等雜物,老翁看著這道氣旋笑著眯起了眼睛,說了一句讓葉臨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
“看來我這條黃龍沒有給錯人吶!”
葉臨風哪裡聽得懂這老翁說的是什麼意思,手中氣旋比之前用過的那一次大了些許,不過卻也很難控制,氣旋的威力變大,葉臨風身子漸漸支撐不住,看來這次消耗的念力比之以往又要多上不少。
氣旋歪歪扭扭向著舟上老翁身前的那一道水牆捲去,想要破開這道水牆,老翁依舊笑而不語,輕輕捻著鬍鬚,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葉臨風知道自己的實力與境界要差老翁十萬八千里,但他最擅長的就是偷師,他已經牢牢記住了舟上老翁所用的招式。
在他未開智之前無論他記住多少偷師而來的招式也是無用,因為他根本就無法真正踏上修行的道路,如今他已經重塑本命,於修行途中打破桎梏,偷師就變成了他的優勢。
老翁吐氣一口,水牆與氣旋皆頃刻消無,捻著一綹鬍鬚放聲大笑。
“小子,送你一條黃龍如何?”老翁大笑著說道。
“黃龍?哪有黃龍,你這老頭可別耍我啊。”葉臨風摸了摸像極了搗衣棍的木劍香魂,用像地痞小流氓的口氣說道。
“小子,接著。”老翁猛沉一氣,用力一甩用來垂釣的細竹竿,將其連同上面的細線與鐵鉤甩進大河裡。
“起!”老翁大喝一聲,用力將細竹竿挑起,只見大河頓時劇烈翻湧,像一鍋煮沸的熱水一樣。
葉臨風看著這番景象很是吃驚,難道這老頭真的要送給自己一條黃龍?
老翁的灰色破舊衣衫無風自飄,小舟下的河濤劇烈翻湧,老翁依舊立於小舟之上,小舟不翻,舟上紅泥小火爐上正燒著滾燙的綠蟻酒。
一條體型豐腴形狀似鱔魚的魚類被老翁吊起,它用力的扭動身子,拍打起一串串水花,金黃色的魚鱗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王者的光輝。
“好大!”葉臨風驚得張大了嘴巴,此時他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