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一劍上青天,大漠黃沙入九玄。
葉臨風青衫仗劍,要去闖一闖那千機城,孤身闖八門。
······
北漠之域,千機城外,黃沙漫漫,小酒館中,一人獨酌,燃放豪氣。
青衫少年翹起二郎腿,端起一罈北漠獨有果酒,咕咚咕咚半壇下肚,酒館外來了一群黑衫劍客,飛揚跋扈,氣勢凌人。
酒館本來就小,來的這一行人少說也有十幾人,小酒館中的椅子有限,幾名黑衫劍客見葉臨風獨身一人,神色淡然,自顧自的喝酒。
這幾名黑衫劍客走上前去,氣勢洶洶,眼神中滿是不屑的神色。
“還不給你這幾位爺爺讓個位置,聽到沒?”其中一名走來的黑衫劍客說道,語氣張狂,氣勢凌人。
這種貨色葉臨風實在見得太多,淡淡的回了一句:“哪家的瘋狗在四處咬人?”
這幾名向他走來的黑衫劍客聞聽此言,頓時火冒三丈,拔劍而出。
“活得不耐煩了,敢惹你這幾位大爺。”一名黑衫劍客面露殺機。
“哪個宗門的?脾氣倒是不小。”葉臨風早已看出這十幾名黑衫劍客的境界都在道我境巔峰,與他相差無幾,自然不用像見了仙離境界的修行者一樣躲藏。
“吆,怕了吧,你給爺爺聽著,我師祖是劍城城主端木白。”一名黑衫劍客說起他師祖的時候眉毛更是揚到了天上。
“劍城怎會教出你們這樣的弟子,飛揚跋扈,狗仗人勢。”葉臨風正想練一練身手,體內的海魄需要進一步與身體融合。
“找死!”一名黑衫劍客早已忍不住,一劍向前劈來。
說起來劍城的弟子委實不俗,這劈來的一劍殺氣濃郁,力道十足。
葉臨風依舊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中提著盛有半壇果酒的酒罈,只見他雙腳一蹬桌子,連人帶椅子一塊向著後方倒退出去,手中酒罈不晃,壇中果酒不灑。
那黑衫劍客劈來的一劍自然沒有快過葉臨風,十幾名黑衫劍客一湧而上,拔劍奔去,要把葉臨風劈成八瓣。
葉臨風將手中酒罈扔向前方,砸向一湧而來的黑衫劍客,其中一名黑衫劍客一劍橫天,酒罈應聲而碎。
看來這名黑衫劍客是這十幾名黑衫劍客的小頭頭,竟是一隻腳踏進了神遊境。
“出劍吧!”這名黑衫劍客的小頭頭說道。
葉臨風也不回他,拔出身後的木劍,
“原來是一柄木劍,竟敢拿一柄木劍來跟我比鬥,我看你是活膩了吧。”這名小頭頭看到葉臨風拔出的是一柄無鞘更無刃的不起眼的木劍,而且還不是驅魔辟邪的桃花木劍,頓時放聲狂笑。
“一柄木劍足矣。”葉臨風說罷,揮劍斬去。
劍氣斜劈而去,破風之聲呼嘯而過。
黑衫劍客的小頭頭,也是有一些本事,青色巨劍橫在身前,揮劍而出,一撇一捺便化去了葉臨風的劍氣。
“有些本事,不完全是個草包。”葉臨風知曉劍城的弟子別的不敢說,劍術倒是比一般宗門的弟子要強上不少。
葉臨風並起雙指,往劍身上一抹,同時道出一聲混元仙宗的道語言:外解三真,內守九精。
這八個字取自混元仙宗一則道家秘典,他自幼就在洗經閣讀過許多道家秘典,深知一些道家秘言的重要性。
此時,桂花木劍的劍身紅了,同時出現了那八個字,八個字血紅一般,滴滴滲血。
時候到了,劍身上的這八個字一紅,就是這柄木劍殺氣最重的時刻,葉臨風眯起丹鳳眸子,目露殺機。
劍身一抖,森嚴劍氣蕩去,黑衫劍客感受到了這森然的殺氣,先下手為強,揮起手中巨劍,利利索索的斬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