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晚夏帶著些許燥意的風吹來,白袍中年道人手中那柄清冷冷的寶劍劍身上並無血跡。
而劉太師的肩上卻在流血,汩汩湧出殷紅的鮮血。
劉太師的肩部流血,而身著白色道袍的那位中年道人的寶劍上卻不見丁點兒血跡,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中年道人的劍很快,十分快,只有劍足夠快,才能劍不沾血!
“你是?”
劉太師還沒有見過劍術如此高超的劍客,他自認跟南嶺一位隱居山林的劍道老前輩學了三年,劍道不能說出神入化,但也已不俗。
但是這位身著白袍的中年道人,在劍道方面的領悟已經遠遠超過了他。
“你有什麼資格知曉我的名字!”身著白色道袍的中年道人對劉太師說道。
劉太師無話可說,好像他確實沒有資格去知曉這位白袍中年道人的名字,因為他們之間的差距太過懸殊。
他劉太師不會這般輕易認輸,於是他重新握緊了手中的劍。
師父曾經對他說過,說他劉太師是個直腸子,性格比較木訥寡言但卻為人坦率,所以他的師父教他修習一種劍道,直劍道。
直劍道!直,有不彎、豎的、坦率的意思。
劉太師重新握緊手中劍,朝著那位身著白色道袍的中年道人望了一眼,眼神異常堅定。
無論打過還是打不過,都值得一試。
修行,修行,不去實戰,不去經歷,只是閉門造車的話,哪裡來的修行呢。
“我輩孤且直!”
劉太師握劍直直往前一刺,堅定的一刺。
這一劍很直,不快,看起來威力也不是很大,但是這一劍的劍意卻是十分的足。
劍意中倒帶著一種直率,一種勇往直前,一種孤且直的骨氣!
嗤!
一股劍氣裹挾著強大且直的劍意衝向了白袍中年道人,虛空好似被刺破了一樣,嗡嗡顫動。
這是劉太師的至強一劍,在之前,劉太師從來沒有施展出如此凌厲的一劍。
那位白袍中年道人望著迎面而來的劍氣與劍意,平靜揮劍,手中寶劍被他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圓弧。
登時,在白袍中年道人的身前,便出現了一個陰陽道魚圖。
太玄宮!原來是太玄宮的人,怪不得劍術會如此高明。
嗡!
劉太師的那一劍刺中了那個陰陽道魚圖,強大的劍意刺在上面,但是那個陰陽道魚圖只是嗡聲一顫,便重新恢復了平靜。
最終,劉太師的那一劍沒能將太玄宮道人的陰陽道魚圖刺破。
一劍不行!那再來!
“大漠孤煙直!”劉太師沉吟一聲,手中鐵劍再次往前一刺。
這一劍中有劍意,劍意之中有畫。
大漠黃沙,一望無際,劍客拎一柄鐵劍,行走在酥軟的黃沙上,一望無際的沙漠意味著死亡!
黃沙莽莽,無邊無際。昂首看天,天空沒有一絲雲影。不見草木,斷絕行旅。極目遠眺,但見天盡頭有一縷孤煙在升騰,劍客精神為之一振,似乎覺得這荒漠有了一點生氣。那是烽煙,它告訴劍客,此行快要到目的地了。
此刻,劉太師就是那名劍客,他看到了生機,手中的劍便是生機。
他握著鐵劍簡單而有力的往前一刺,直直的一刺。
嗡!嗤!
鐵劍刺在太玄宮道人身前那個陰陽道魚圖上,發出了一聲怪異的聲響,像是刺破虛空的生聲,又像是金屬之間摩擦產生令人耳酸的聲音,總之,很難聽。
但是那個陰陽道魚圖依舊沒有被劉太師刺破,太玄宮的那位中年道人的 修為太過高深,劉太師的境界與之還有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