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百畝似插秧一劍遞了過來,自在小和尚再次向後退了約摸三丈。
“好劍!真的好劍!”自在小和尚嘴裡嘟囔著。
田百畝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意思,憨笑了一下,說了一句:“多謝指教,不過,小傢伙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
自在小和尚有些壞笑的意味衝著田百畝瞥了一眼,心想,怎麼還會有如此憨傻的人呢。
不過,自在小和尚也不敢輕敵,他已經見識了田百畝的兩劍,這兩劍又說不出的隨意,簡直就跟閒時喝茶聽曲兒,床上摸兩把自家婆姨的胸部一般隨意。
轟!
自在小和尚雙手結印,身後顯化出一尊虛影。
這是佛家的一種失傳已久的身外化身,佛陀慈悲像。
隨著自在小和尚的的意念而動,這尊身外化身的虛影,開始放出佛光,佛光威壓,有一種隆隆的壓迫感。
田百畝所帶領的那百來號天啟仙宗的弟子,被這股強大的壓迫力壓迫著,耳朵被壓迫出了鮮血,有些境界實力較低的弟子,直接猛吐兩口鮮血,面色陡然慘白,踉蹌倒在地上,再也無力站起。
田百畝見到同門師弟們都被這股強大的壓迫感壓迫的承受不住,他再次朝著自在小和尚斬出了一劍。
這一劍不像前兩劍那樣遞出,而是輕輕斬了過去,力道不是十分的足,相反倒是顯得很隨意,就如在老家時輕撫秧苗一般隨意。
田百畝如此隨意的劍意凝成一道劍光,是青色的劍光,跟青色的秧苗一個顏色。
劍光斬向了自在小和尚那具身外化身的虛影,這道看似隨意沒有絲毫殺傷力的劍光,亦是很隨意的斬在佛陀慈悲像上。
沒有任何聲響,沒有任何元氣波動,更沒有火星爆射。
但就是這樣隨意的一擊,卻令佛陀慈悲像劇烈顫抖的一下。
隨著佛陀慈悲像的劇烈抖動,自在小和尚也隨之抖了一下,面色變得蒼白了許多。
“這個傻叔叔還真是有兩下子,佛陀慈悲像竟然被他隨意的一劍斬的劇烈顫抖。”自在小和尚在心中暗忖。
這一劍看似隨意,其實並不隨意,要想隨意中顯出不隨意,更加的不容易,這種隨意的劍意是很難養成的。
田百畝養成這種隨意的劍意花了三十年的時間,自幼他就看著父母在水田中勞作。六七歲時,他便成了家裡農忙時的一份子,於是他學著父母的樣子插秧,插秧插的多了,也便熟練了。
所以正如他用劍一個意思,這裡所說的隨意並不是只真的不在乎,而是習以為常,熟練中顯出隨意。
“難道是我今天喝的酒不夠多?那我再喝幾口。”自在小和尚自語道。
說罷,他便拿出了系在腰間的酒葫蘆,拔開酒葫蘆的塞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爽!真他孃的爽!”
這句話好像是跟一個人學的,喝個酒還能發出如此豪邁並且接地氣的話語,也只有葉臨風了,顯然葉臨風是把自在小和尚給教壞了。
田百畝見到自在小和尚的舉動,有些不理解,喝個酒至於這般作態嗎?
於是,田百畝繼續揮劍,他看不懂自在小和尚的這般作態的意思,那麼他便不去理會,他只知道師父要他儘快將這個小和尚殺死,只有儘快完成這個任務,才能回家睡上一個安安穩穩的覺。
田百畝的第四劍,依舊那麼隨意,他舉劍斬出,更像是揮劍拍打,像是揮動鞭子抽打犁地的水牛,又像是拿起木棍拍打還未完全脫粒的稻子。
自在小和尚知道這一劍必定不凡,至少這一劍比前面那三劍要強上不少,於是他急忙繫好酒壺,將酒壺掛著腰間,猛吸了一口氣,體內元氣飛速運轉。
嗡的一聲,從他的體內飛出一個半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