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葉臨風前往無字碑崖時,無字碑崖上早已經有了兩人。
一人懷劍,挽著端正髮髻,身著一身白袍。另一人文士打扮,青色儒衫,手中提著一支筆。
“我早已料到你會來。”墨淵望著對面的端木青正色說道。
“我沒有料到你會來。”端木青望著突然出現在無字碑崖的墨淵,冷聲說道。
“那你現在應該清楚我要做些什麼事情了吧。”墨淵平靜望著端木青說道。
“那你現在肯定清楚我要做些什麼事情。”端木青答道。
“自然清楚,你不覺得這樣做會只會害人又害己嗎,你們把萬木當作棋子,而你們又被別人當作棋子,你不覺得這樣可憐又可悲嗎?”墨淵已經把之前提在手中的筆握在了手中,此戰必須速戰速決,不然等到雲鶴來了之後,他將毫無勝算。
“師出同門,何必如此,墨淵師弟為何不加入我們,讓我們共創一個新的天詔院。”端木青也不再懷劍,已經做出了拔劍的姿勢。
“如果你們沒有這個所謂的遠大理想或者幻想,我或許還能在天詔院一邊寫字一邊作畫,閒時飲茶聽曲兒,愁時濁酒入喉,可惜啊可惜。”墨淵沉聲說道。
“既然談不成,那便來戰。”端木青冷聲說道,青色寶劍即將出鞘。
“好!來戰!”墨淵說罷,輕輕撩起衣袖,大筆一揮,一條水墨組成的巨蛇哧溜一聲竄出,張開大口,探出一根長長的信子。
墨淵揮動衣袖,這條水墨大蛇咆哮一聲,朝著還未拔劍而出的端木青衝去。
嗤的一聲,端木青所持的那柄青色寶劍出鞘,青色劍光乍現,劈開層層海霧,只見端木青握著這柄青色寶劍,對著迎面而來的水墨巨蛇當頭劈下,那頭巨蛇頃刻間化為濃墨。
墨淵面不改色,提起大筆,捏緊筆桿,手腕用力,甩出一筆。
一條墨色巨龍橫空出世,對著握劍的端木青怒吟,兩根水墨色的龍鬚飄飄搖搖。
端木青搶先一步,沒有等墨色巨龍衝過來就握劍飛到墨色巨龍身前,當頭又是一劈。
端木青修得是乘龍劍道,無快不尊,無快不破,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他的親弟弟端木白,如今的劍城城主,就是受端木青的影響,每一劍都講究一個狠字,因為狠所以快。
墨淵依舊面色不改,同門這麼多年,他很清楚端木青的劍道,既然端木青的劍很快,那麼墨淵就算再快也快不過端木青,如此一來,不能跟他比速度,只能想些別的辦法。
墨淵任由那隻墨色巨龍被端木青握劍劈斬,繼續提起筆來筆走龍蛇,這次不是作畫,而是寫字,他不但會畫,還會寫,因為他是符師。
墨淵意態瀟灑,左手撩起右手的衣袖,右手手腕提起一股勁,緊緊捏著筆桿,對著虛空,盡意揮毫,說不出的瀟灑。
“寫盡江山水,用竭林中竹。
大筆劈斬日月,海蛟低首臣服。
我以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執筆寫盡江山,助我大道通玄。”
幾息之間,一首不能算詩的句子浮現在空中。
墨淵不是不會寫詩,只是這首真的不能算是詩句的句子確實是發自他的內心而寫,沒有韻律,沒有意境,有的只是他的胸中塊壘,胸中豪氣。
這幾句話快速結成一個圈,這個墨色光圈在不停轉動,將端木青困在圈內,端木青一劍刺去,緊接著就被反彈回來。
這幾句話圍成的一個墨色光圈,就如給端木青設了一道屏障,端木青絲毫不緊張,同門多年,這招他還是見過墨淵用過的。
手中青色寶劍飛離手心,只是瞬息間一柄劍就換做千柄,劍劍刺向墨淵所設的屏障。
屏障之內,頓時被青色劍光充斥,十分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