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坐了起來,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藍布衣服,她昨晚暈倒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蔡大夫的妻子端了一碗熱粥進來,“白姑娘,醒了喝一碗粥吧!謝小爺已經在外面等了你許久了。”
白小玲起來,她又給了她一件青色的棉衣,“大嬸,請問你是?”
“我是蔡大夫的內人,昨晚你暈倒了,是謝小爺將你背了過來。”
白小玲記得蔡大夫,就是她前幾天請回去給劉氏治眼病的大夫,可是謝小爺是誰?
她問道:“大嬸,那你剛才所說的謝小爺,他是誰?”
“他就是留香館謝老闆家的少爺。”
白小玲明白了,然後坐在桌旁喝粥,喝了一碗粥以後,渾身暖和了不少,她看了看窗外,現在已經天明,她昨天夜裡一夜沒有回去,沈逐浪和劉氏一定非常擔心她。她起身,“多謝大嬸和蔡大夫相救,只不過我現在身上沒有銀子,可否先將賬記著,等到以後我有了銀子,再來還給你們?”
“謝小爺已是付過銀子了。”
又是謝小爺,這位謝小爺又是救了她,又是給她墊付了醫藥費,她出去以後,可得好生感謝他。
白小玲來到前堂的醫館,經過了一晚的休息,白小玲的面色白皙中帶著紅潤,竟叫得陸四看得呆了。
陸四小聲道:“少爺,少爺,老爺真是好眼光。”
白小玲看了一眼陸四和謝珺,從他們的穿著舉止,她便已經看出謝小爺便是謝珺,她走向他,對他說道:“謝小爺,多謝你相救之恩,不知昨晚小爺墊付的醫藥費是多少,小玲以後賺了銀子,才好還你。”
謝珺想著,她果然和爹說得一樣,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而且她舉手投足之間,既沒有嬌小姐的嬌氣,也沒有村婦沒見過世面的土氣,而是給人一種非常自然不卑不亢的感覺。她的樣貌雖說算不得傾國傾城,但是眉眼之間透著一股清氣,真是讓人見了賞心悅目。自古便是宣揚,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是不能上書院讀書的,但是她這樣聰慧,這樣有膽識,的確讓他刮目相看。
“白姑娘,不必了。”他拿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這是上次白姑娘賣給留香館的方子的尾款,爹特地叫我給姑娘送來。爹說了,姑娘是難得的才女,若是姑娘願意,以後若是有了新方子,留香館都要了。”
做生意之人,講究的是細水長流,看來謝老闆對她賣出的香辣螃蟹的方子非常滿意。如此,她也不好與謝小爺之間算得太清,反而顯得生分,她以後種了蔬菜糧食,還想著拿來賣給留香館。
白小玲拿過,“如此,等得有空,我請謝小爺吃飯。”
“今日就有空。”他此話一說,陸四和白小玲皆是驚訝地看著他,他尷尬笑了兩聲以後,這才說道:“爹說了,回蓮花村的山路難行,讓我租一輛馬車,送白姑娘回去。”
他的心是好心,但是如果他租了馬車送她回去,那麼她不知道自己又會被村民傳出一個什麼事情來。對於他們的想象力,白小玲還是有些害怕的。
她正打算拒絕,有一個那男人一邊跑一邊喊著,“快去看,快去看,今早窯子裡面有人鬧事。”
不一會兒,就有一群人朝著窯子的方向跑去。
窯子裡有人鬧事?
難道是沈逐浪找到了大姨家中,然後問出了一些什麼?
她叫住了剛才叫喊的男人,“大哥,鬧事的是什麼人?”
“兩個男人,他們要帶走窯子裡面的一個婦人和一個小孩,但是沒有銀子,正和窯子裡的老鴇扛上了,我看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她心下一涼,那應該就是沈逐浪和二柱子。
白小玲也朝著那個方向跑去,沈逐浪,他可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