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了飯,便要走了。
冬月和謝珺在門口道別,他們已經說了一炷香的時間,還在道別。
白小玲道:“冬月,你待會兒不必跟著我,我要和壽王一起去街上走走。”
冬月一聽,高興得不得了,“夫人,真的嗎?”
她是那麼不看事的人嗎?
“嗯!待會兒我直接回將軍府,你晚些自己回來。”
“好。”
白小玲對謝珺道:“謝珺,照顧好冬月。”
“請放心。”
白小玲和赫連啟沒有坐馬車,而是選擇步行。
再怎麼說,今日她和赫連啟一起吃飯的理由是,他馬上就搬進新房子住了,這樣的離房酒,得送點小禮物才對。
反正明天她的鮮蔬超市三號店就要開業了,虧不了。
兩人在街上慢慢走著,她問道:“你喜歡什麼東西?”
“你要送我禮物?”
“嗯!要祝賀你被封為壽王,又住進了新宅子。”
“既然是你要送我禮物,你就不能悄悄將禮物準備好,然後給我一個驚喜麼?”
“我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若是買錯了,不稱你的心意,那不是白買了。”
可是她連一面都沒見過的鶴秋生,都能查到他的性子,她還就不能私下去了解一點他的喜好了?
“你不會調查麼?”
白小玲停住了腳步,“赫連啟,你在我身邊,你直接告訴我不好麼?送個禮物而已,需要花那麼多功夫嗎?你要不說,我就不買了。”
赫連啟:
是她說過要送他禮物,現在又這麼沒有耐心。
其實,要說他想要什麼東西。他想要的,她給不了。其餘的,他都不太想要。
他指著一個走過的老伯,道:“那我要一串冰糖葫蘆。”
“啊?”
“我小時候沒吃過,現在就要吃一串冰糖葫蘆。”
“成,給你買十串。”白小玲追著買冰糖葫蘆的老伯,她喊到:“老伯,等一等。”
白小玲付了銀子,“老闆,來十串冰糖葫蘆。”
老伯見手裡的銀子,他道:“姑娘,這些銀子夠買整束的冰糖葫蘆了。”
白小玲看向赫連啟,她道:“赫連啟,過來搬,讓你一次吃個夠。”
他幽幽走了過來,“我的意思是吃一串,你買了一束,我可怎麼吃得完?”
“你姐姐我財大氣粗好不好!”
他還是扛過一束冰糖葫蘆,然後又繼續走著。
一個小女孩跑過來,她靦腆道:“叔叔,可以賣我一根冰糖葫蘆麼?”
赫連啟現在的心情無法言喻,他堂堂壽王,現在被認作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而且還被稱作叔叔,嗯!對,是叔叔,不是哥哥。
“不賣。”
小女孩聽了,眼睛裡的淚花閃呀閃,快要哭了。
赫連啟見了小女孩這般模樣,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於是問道:“小妹妹,我只是不給你賣冰糖葫蘆而已,你為何要哭?”
小女孩哽咽道:“哥哥生病了,他吃不下飯,我問他想要吃什麼,他說想吃冰糖葫蘆。”
赫連啟這才重新打量小女孩,小女孩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頭髮有些蓬亂,小臉有些髒,穿在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
他拔下一串冰糖葫蘆給她,“來,拿回去給你哥哥吃。”
小女孩接過冰糖葫蘆,她攤開手,在她小小手心裡面,躺著一個銅板,“叔叔,給你銅板。”
又是叔叔!
“我不要你的銅板,你改為叫我哥哥好不好?”
小女孩緊泯著嘴唇,她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