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玲瓏的房中,傳來一絲細小的響動,雲輕凡連忙進了屋,白小玲在他後面,也跟著進去。
雲玲瓏醒來,她見到雲輕凡,一張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她顫著嘴唇道:“凡凡兒”
“二姐,是我。”
剛才他在她的面前,還像一個咄咄逼人的大人,但是在雲玲瓏面前,完全就還是一個孩子。
雲玲瓏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看見了站在雲輕凡身後的白小玲,她剛動了動嘴唇,白小玲道:“你身子虛,不必向我行禮,也不必向我問好,好好休息。”
雲玲瓏點了點頭,雲輕凡去倒了一杯水,喂雲玲瓏喝下。
之後,白小玲又命令夏雙和夏喜去煮了清粥來喂雲玲瓏喝下,然後她便回了自己屋中。
她雖說很想知道真相,不過雲玲瓏都那樣了,她這麼可以在這種情況下問。
又過了七八日,雲玲瓏的身子已是比之前好了許多,每天也能多說幾句話,雲輕凡更是時刻在她床邊守著。
這七八日的時間,沈琮青每天早出晚歸,而且夜裡不來北苑睡,她很少見到他。就算見到他,也是看見他匆匆來去的影子。
他在忙什麼?
雲城一事的真相被雲清茶樓的幾個說書先生說得滿城皆知。
皇上公佈天下,雲城一案,雲輕凡與雲玲瓏二人帶著奴隸救駕有功,將二人的奴籍改為民籍。二皇子赫連迪意圖謀反,將其貶為庶民,關入刑部大牢,一生不得自由。
這日。
白小玲正在田裡搗鼓她的雜交水稻,冬月急忙跑來報告。
“夫人,太子來了。”
“琮青不在。”
“太子說了,他是來找你的。”
“找我?”白小玲從田裡上來,然後稍微洗漱一下,她用帕子擦著自己的手,“他可說了,找我作甚?”
“太子殿下說,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白小玲已是將自己收拾好,然後和冬月一起去了客廳,赫連白早早等在那裡,這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赫連白倒是清瘦了不少,一想著赫連白畢竟是為了她才受傷,而他受傷這段期間,她竟是一次都沒去看過他,心裡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冬月,你去庫房裡將那顆百年人參拿出來。”
“是,夫人。”
冬月出去以後,白小玲這才走進客廳,她對他行禮道:“臣婦見過太子殿下。”
“不必多禮。”
她起身,道:“不知太子殿下前來將軍府,有何事?”
赫連白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他道:“這是二十萬兩銀票,你拿著銀票,或許要好存放一些。”
他這病還沒好全,竟然想著來給她送銀票來了。
她收下銀票,道:“既然太子殿下給了銀子,那麼雲輕凡和雲玲瓏二人便是”
“沈夫人,我實在不能將他們帶到東宮,我若如此做了,便是害他們。這件事情,還得麻煩沈夫人。”
赫連白說的她都明白,但是隨著雲玲瓏的身體一日日的好轉,她身上的光輝也逐漸散發了出來,正如冬月所說,雲輕凡和雲玲瓏姐弟兩人的長相,可以用禍國殃民來形容。雲玲瓏又救過沈琮青,若是她再頂著這麼完美的皮囊在他面前走來晃去,她實在不放心。
但是他兩人的特殊身份,若是他們又去了東宮,皇上定會多番猜測。
白小玲嘆息一口氣,眼神有些幽怨地看向赫連白,道:“我這次和你做生意,雖說賺了銀子,但是總覺得還是賠了。”
“沈夫人,我會定期送銀子過來。”
“得。別送了。”這時,冬月已是將人參取了過來,白小玲對冬月使了一個眼神,冬月將人參遞給赫連白,白小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