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玲翻箱倒櫃找著,終於找出了用一塊棉布包著的幾根繡花針。
她點了松油燈,然後將繡花針在火上烤紅,再弄彎,最後將繡花針放在一碗水中。
等到繡花針完全冷了以後,她將繡花針拿出來,穿上用酒浸泡過的棉線。
再找了剪刀,將他事先裹在身上的布條剪斷,然後給他用熱水擦了血跡,她拿著繡花針,說道:“你忍著點,有點疼。”
她從來沒有縫合過傷口,不過前段時間,她倒是和繡娘們學習瞭如何做衣服,要做衣服,少不了就是縫縫補補。
赫連白點了點頭。
她現在能做到的,就是儘量將他的這道傷口縫的好看一些。
說罷,她咬了咬牙,然後開始縫起來,每一針下去,她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為之一顫,但是他們現在沒有辦法。
這裡沒有麻藥,他們更不可能出去找大夫,若是不將他的傷口趁早處理了,只怕傷口會感染。
她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她只能儘量麻痺自己,自己正在縫製的,就是一塊豬肉,千萬不能手抖。
“赫連白,我們聊會兒天。”
原本他是處於半昏半睡的狀態,可是就在她下針的時候,他的意識是那麼清醒,他能感覺到每一次針尖的刺入與拉出。
他額頭佈滿汗珠,身下的衣服更是已經被汗水浸溼。
他咬牙,“好。”
“其實我覺得你的五弟本性不壞,他之所以變成這樣,和他的成長有關係。今日這等危機時候,他護著黃老爺逃跑,而不是傷害他,不像你的二弟。”
連她也知道,這件事情是二弟所為?
“我知道”
“我看那孩子還有救,不如你們用愛感化他,他以後能成為你強大的臂膀,也不一定。”
“你不是和他站一邊?”
“起先我以為,你是個壞的,是非不分,及其護短,但是後來我才發現,那件事情或許是你被欺騙了,你這個人也算是有情有義。那個位置,其實你比他要更合適一些,你更理智,更顧大全一些。而他想要與你爭搶,不過是由於心中缺乏安全感罷了。”
說到理智,今天赫連白倒是做了一件極其不理智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不理智,現在躺著的就不會是他,他能很輕易地逃了,也不至於現在的處境這麼被動。
所以她在想,赫連白是不是要用這樣的方式,讓她改成支援他?
畢竟她支援他,就代表將軍府支援他。
“作為大哥我會盡量”
“你作為他的大哥,可不能只盡量,對於你的侍衛,你尚且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對於自己的親弟弟,你可得竭盡全力去挽回。不過我說的是你的五弟,不是你的二弟,你這二弟太壞了,簡直無藥可救。”
她對赫連迪作出這樣的評價,是因為他弄得沈琮青和雲玲瓏不知所蹤,她心裡很是生氣。再說了,赫連啟這樣做,已經是完全沒有顧及親情,他的心已經壞了,對於一個心壞了的人,再怎麼感化,都是狗改不了吃翔。
就這樣說著話,她竟是不知不覺中,已經縫完了傷口,她再從男人房中找出幾節乾淨的白布,給他包紮好,赫連白已是精疲力竭,趴著昏睡了過去。
白小玲給他蓋上被子,然後自己坐在木桌子前,她看著手裡的牌子,牌子上面寫著“雲輕凡”三個字。
房中的男人只一眼,就認出了那塊牌子。
這麼長時間的休息,男人也恢復了一點力氣,現在他至少能小聲說話了。
“姑娘,你手裡的牌子上寫著的可是雲輕凡?”
白小玲看了他一眼,這藥效這麼短嗎?
她掏出小瓷瓶,正打算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