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剛出汴城,那輛馬車也跟著出去,走了一段路以後,左傾突然停了馬車,她斜眼看向身後的那輛馬車,這輛馬車從剛才汴城門口開始就一直跟著她們,她們停了下來,而身後的這輛馬車也停了下來。
白小玲問道:“左傾,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你坐在馬車上不要下來。”
左傾說完這句話,她翻身而下,拔出手中的佩刀朝著後面那輛馬車走去,駕車的車伕是一箇中年大叔,大叔見了左傾手中的刀,嚇得瑟瑟發抖,很明顯,他並不是練家子,也不是見過世面的人。而且這輛馬車的外形,和汴城一般租車市場上馬車的外形一般無二。
難道是她判斷錯誤?其實這輛馬車只是恰巧與她們同路而已?
這時從馬車裡面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這句話畢,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從馬車內出來,他隨手將一錠金子放在車伕手中,左傾看見出來的人,她愣了一下,但是因為有外人在場,她並沒有向他行禮。
赫連白問道:“沈夫人可在馬車內?”
“是。”
“左傾姑娘可否帶我前去見她一面。”
“這事我得徵求夫人的同意。”
白小玲在馬車內,早已經將他們的話聽到了,而且赫連白一開口,她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
白小玲說道:“左傾,請他進來。”
她雖然與赫連白依舊站在對立面,但是他畢竟是太子,位高權重,而且心計頗深,想要扳倒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現在她與赫連白的關係不宜鬧得太僵,否則以後他登基,那就好玩了。
她不知,赫連白坐這麼一輛普通馬車,然後跟蹤她的馬車,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赫連白上了白小玲的馬車,冬月從馬車上下去,左傾冬月在馬車周圍守著。
馬車內,白小玲與赫連白對坐兩方,赫連白先開了口,“沈夫人已是見到了今日被吊在城樓上的人,他是無影,是本宮的貼身侍衛。”
“我知道。”
“本宮與無影從小一起長大,他無父無母無兄長無姐妹無妻無孩,他這麼多年,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保護本宮。”
白小玲聽著赫連白說的這些話,一顆腐女的心在躁動。
“儘管他一心為你,可是到頭來還是被你捨棄。”
“本宮沒有捨棄他”
這麼說,他今日大費周章來見她,是為了拯救無影?
無影可是被皇上下令斬首的人,他貴為太子尚且沒有辦法,更何況她一個婦道之人。
“太子殿下,這件事情臣婦愛莫能助。”
“你會有辦法。”
“臣婦沒有你說的那麼大本事。”
“沈夫人,你是重情重義之人,否則你不會為了梅香一事,敢與本宮抗衡,與三公主抗衡。梅香一事,是本宮誤信讒言,本宮心中愧疚。但是逝者已矣,本宮雖然心中悔恨,梅香姑娘也回不來了。本宮不願意看著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無影雖說是東宮的侍衛,但是本宮從未將他當做侍衛,他是本宮的兄弟。還請沈夫人放下以往成見,救無影一命。”
白小玲眉頭微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道理她懂,但是這件事情她實在是愛莫能助。她的身後是將軍府,這件事情若是稍有不慎,連累的是整個將軍府。
赫連白不願意自己冒險,所以就來讓她扛雷?
她有些不樂意,“太子殿下”
拒絕的話剛要說出口,赫連白又說道:“沈夫人,本宮知道你喜歡銀子,此事若成,你需要多少銀子,直接向本宮開價。”
“有再多的銀子又有何用,那也沒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