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可能突然將他找來,然後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太子殿下,我是將軍府的侍衛,不是要入宮做太監的男人,太子殿下夜裡派人將我找來,卻要我在這黑漆漆的屋子裡面自宮,是何意思?”
是何意思?玷汙了他三妹的男人,不配再做男人。
“你不願意也可以,宮女梅香私通侍衛,杖斃。”
吳順聽著赫連白的話,他有些生氣,他就算是太子又如何,也不能這麼顛倒黑白,草菅人命。
吳順說道:“太子殿下口口聲聲說我與梅香姑娘私通,可有證據?”
“不需要證據,本太子說你們私通,你們就是私通。今日要麼你自宮,要麼她喪命,否則你們兩人都無法活著走出本太子的行宮。”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吳順一下子站了起來,這樣的太子,他不跪。
他是錚錚鐵骨的漢子,隨著沈琮青出生入死,面對千萬敵軍,尚未怕過。如果卻被莫名其妙抓來這裡,被莫名其妙逼著自宮,真是好生奇怪。
赫連白眼眉一挑,道:“你想造反?”
“太子殿下,我雖為侍衛,人微言輕,但是你也不可這般對我,我是將軍府的人,你要拿人,找沈將軍去。”
赫連白聽到“沈將軍”三個字,他眉頭微皺,一個小小侍衛,竟然學會用沈琮青來威脅他了。不是這個侍衛的膽子太肥,就是沈琮青給了他們肥膽。
赫連白的侍衛將吳順團團圍住,其中一名侍衛說道:“沒有太子殿下的命令,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裡。”
梅香見此,她哭喊道:“吳副將,你不要管我,你快些離開吧!”
吳順看著梅香,他慘烈一笑,“梅香姑娘,我說過要帶你離開皇宮的,上次沒能實現我的諾言,這一次我一定帶你走。”
吳順一個旋身,拔出隨身攜帶的短刀,將梅香身上的繩子隔斷,將梅香扯了起來。他知道,如果他這次不將梅香帶走,梅香也許就會和他妹妹一樣,永遠離開他了。
這一次,就算是拼了命,他也要闖出去,只要到了將軍府,那麼太子殿下想要治他得罪,他也得拿出證據來。
吳順大笑三聲,然後說道:“我這把短刀割過敵人的頭顱沒有上百也有幾十,想不到如今卻要用它來對付自己的人。太子殿下,你真是東黎的好太子,無憑無據,栽贓陷害,憑你無尚的身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這樣的太子,我吳順不服。”
他說完,一咬牙,一手牽著梅香,一手揮著短刀朝著離他最近的侍衛揮去,侍衛一躲,手中長劍擊向吳順的腹部,吳順飛躍而起,一腳將長劍踢飛,手肘擊向侍衛的胸口,短刀朝著他的脖子揮去。
他本可以對這名侍衛一擊斃命,但是刀到他的喉嚨,他收住了手。
若不是最後關頭,他不願意對自己人下手。
在他身後,又有三名侍衛向吳順襲來,吳順的身後站著梅香,他將梅香往後一拉,又將她護在身後,用了十分的力氣將手中短刀砍向這一把長劍,長短折斷,他用刀背砍在這名侍衛的後腦之上,侍衛暈厥。
黑暗中,又有幾名侍衛手中拿著抓鉤向吳順的手腳扔去,吳順的手腳皆是被抓鉤勾住,四人一同用力向四方拉扯,讓吳順無法動彈。
吳順緊要牙關,幾乎將牙齒咬碎,他身上的青筋蹦起,但是左手卻依舊抓住梅香。
“梅香姑娘”
梅香哭得厲害,她哭喊道:“太子殿下,求你放過吳副將,奴婢並沒有和吳副將苟且,奴婢和吳副將清清白白,奴婢可以接受驗身,還請太子殿下高抬貴手。”
赫連白眼中的戾氣閃過,她可以接受驗身,她還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