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幹瘡子,就沒有辦法醫治嗎?”
“有辦法呀!不過治起來有些困難。王子,你別看汴城內的這些大夫名聲在外,其實有時候他們對於這種疑難雜症,還真沒辦法。這種幹瘡子,某些野大夫根據自己家中的家傳單方,還能治癒。這麼說起來,汴城的十里亭外,就住著那麼一位野大夫,聽說他治療這種幹瘡子很有一套。”
“好了,本王子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王子。”
這個丫鬟出去以後,她繞過西城烈的所有侍衛,然後從後門出去,在後門處,左傾正在等著她,她對左傾莞爾一笑,然後點了點頭,左傾從懷裡掏出一個銀袋子,然後左傾轉身離開了。
前幾日,西城烈內一個他從西城國帶來的丫鬟由於水土不服病倒了,所以西城烈在汴城內招了一個汴城本土的丫鬟。
一個汴城內的普通丫鬟,她哪裡知道幹瘡子其實是由看不見的蟲子引起的,又哪裡知道身上發癢是幹瘡子裡面的蟲子在產卵孵卵,這些話,都是白小玲告訴了左傾,由左傾吩咐這個丫鬟這般說。
她只需要在西城烈面前說這些話,她就可以得到五十兩銀子,五十兩銀子對於一個丫鬟來說,就是可以改變一輩子生活的鉅款,有了這筆銀子,她完全可以離開汴城,然後回到家鄉找一個老實人嫁了。
再說了,西城王子過兩天就要離開汴城了,他就算以後知道這件事情,他也不可能從千里之外的西城國趕來東黎,找到她,懲罰她。
丫鬟美滋滋地回到了自己房中,然後開始收拾東西,今天是她待在這裡的最後一天,因為今天,西城烈帶來的丫鬟痊癒了。
是夜,花纖楚將降落傘穿在身上,白小玲告訴她了,只要在下落過程中拉了那根繩子,降落傘就會開啟,她又在身上穿了一件外衣,然後躺在床上,心情有些忐忑,無法安然入睡。
今日西城烈見了她身上的痘子,那表情不知道有多麼嫌棄,今晚這麼晚了,他也沒有來她房中。她與西城烈之間,就要結束了。而她馬上就要迎來一場新的人生,和白千雲一起的,全新的人生。
她曾為了東黎百姓放棄了自己的幸福,曾為了所謂的大義而委屈自己,以後,她要為了自己而活,為了他而活。
花纖楚想著這些,然後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她今晚說不著,她也只是在閉目養神而已。
左傾回去覆命,“夫人,都已經辦妥了。”
“好。”
不一會兒,沈逐浪也來了她的門外,他只是敲了房門,讓她知道他來了,現在太晚,他不宜進去。
“嫂子,你交給我的事情,做好了。”
“嗯。逐浪,明日你且正常去翰林院。”
他有些擔心,她們的那個計劃,真的萬無一失嗎?
他張了張嘴,本想說更多,但話到嘴邊,只說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