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安縣令呢?”
李晦聞言沒好氣道:“你想什麼呢,他都辭官了,這個坑自然有人頂上了,怎麼可能還是長安縣令?
還有,不是我說你,你這個當師父的一點都不操心,這個五品的虞部郎中還是太子去跟陛下求的情。”
顏白見懷裡的孩子又哭鬧起來。
站起身就把懷裡的孩子交給了富態了許多的裴茹,然後搬著椅子坐到李晦身邊:“也就是說杜善賢坐了這個位置咯!”
李晦點了點頭:“幫幫太子吧,高明雖為太子,目前看來,除了太子六率之外手裡無一點實權,我又是個沒名堂的。”
李晦抬起魚竿,見釣起來的是一條彩魚,繼續道:“再看看魏王,雍州牧一職,實權在握,這些年已經悄然把長安首要位置全部換成了親近之人。
還有,你當二囡之事真是賀蘭越石的酒後失言麼,我細細想來,其實那就是一個陷阱,人家已經把裴行儉算好了!”
李晦拋餌入水:“人家盯的就是他那個位置。魏王要做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長安縣令一換,很多人就很開心。
如今長安除了萬年縣之外就再無半點可信任之人,墨色,如今陛下守孝不問政事,各州府大小事宜皆由太子和幾位僕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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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晦看著顏白語氣低沉道:“我不管魏王要做什麼,我也不敢去揣測陛下的心思,但我知道,這絕對不正常。
這絕對不是一個親王該做的事情,還有,南山深處我派人去查了,那根本就不是旱雷,你知道嗎,那是火藥,那是火藥啊!”
顏白輕輕嘆了口氣:“我一個泉州刺史能做什麼呢?”
李晦見顏白松口,欣喜道:
“不,你是少府監右監,你是兵部侍郎,你是顏家人,權力握你手中我們都不擔心,可其他人,我害怕啊,這才過了幾年的安生日子啊……”
顏白聞言打斷了李晦的話:“你說的這些官職,這些僅代表我是陛下的臣子而已,在陛下沒說話之前,我是不會做任何選擇的。”
李晦氣的把魚竿扔到水裡,頭也不迴轉身便走:“墨色,我看錯你了!”
顏白無奈的搖搖頭,衝著李晦的背影道:
“慧炬,高明是太子,只要他是太子就夠了,在陛下沒有說話之前,什麼狗屁的陰謀詭計都沒有用,所以,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做什麼,除非……”
眼見李晦越走越快,顏白喃喃道:“除非有人要對陛下出手!”
李晦走了,袁天罡一個人從樓觀道院那邊橫穿半個山頭直接到了顏白所住的草廬邊,揮手驅散二囡和裴行儉,然後一把抓著顏白的衣領道:
“顏白,你到底做了什麼?”
見顏白一臉不解,袁天罡怒道:
“別裝了,你還說你什麼都不懂,老道我算了九次,九次沒有絲毫的錯誤,紫微星穩居中央沒錯,但鳳星在今年卻不該光亮啊!”
袁天罡恨恨的鬆開手,低聲道:“這就很離譜,我算了九次,九次都是鳳星隕落,天崩之相,長孫皇后的命格就是如此,可如今.....”
袁天罡哭喪著臉頹喪道:“如今,鳳星光亮,光彩逼人,昨日進宮,長孫皇后突然成了福澤延綿之相。
早夭之相,變成了福澤綿延,老道我算不準了,也看不清了,老天阿耶啊,我這樣的要遭雷劈啊!”
顏白聞言沒好氣道:“都說了不要信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你怎麼老不聽呢?看吧,自己把自己氣成這樣了,何必呢?”
袁天罡聞言氣鼓鼓道:“放屁,一切自有天數,這些上天早都安排好了的,怎麼又是玄之又玄呢。”
顏白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