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能漏一路,伽羅能英姿颯爽地騎馬,也能耍長刀,但就是學不會針線活。
針線活兒,當數初一初二初三做得最好,其次就是紅泥。
額……師孃……其實也很厲害!
師孃也就做師父的衣服時會格外地有耐心,那密集的針線是真深怕有一點風透了進來,給自己做衣服總是時不時的嘆氣聲。
唉,裴行儉聽後都覺得自己是個罪人,為什麼自己不會針線活兒呢?
裴行儉繼續算題,陳書海這邊也遇到了難題,明經科太難了,今天上午考的是“帖文”。
在《大學》裡面挑出一段經典的話,留幾個空,讓考生補充上,一是檢查背誦,二是檢查考生字跡如何。
及格之後才能考第二場。
馬上要考第二場,第二場是口試或答經文大義。
看著身前不遠處一個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的考生背得磕磕巴巴,這麼大年紀的都背得這麼難,可想題目得有多難。
原本不緊張的陳書海也變得緊張了。
監官令狐德棻搖搖頭,嘆氣親聲道:“唉,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就算考上了又能做什麼呢?”
嗟嘆完畢,抬起頭不由得看到正在排隊等候的陳書海,臉上微微露出些許的期待:
“國朝如朝陽,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秀才科這邊的主考官是房玄齡,考生也就一百多人,因為主考的就是方略策,也就是如何治國的方略。
這個考試內容書上沒有答案,也沒有類似的題目可供參考,書上所學的知識也只能當作旁徵博引之用。
考生所寫的治國方略能引起考官的共鳴才能遞上李二的案桌,如果寫得連一省考官都看不下去,那顯然就是沒戲了。
從考試開始房玄齡的眼光就時不時地落在一名頭戴冪籬的考生身上。
晌午已經過了,這名考生卻隻字未動,因為帶著冪籬,房玄齡都不知道這名考生是睡著了還是真的在沉思。
想了想房玄齡站起身,準備去看看這名考生到底是什麼情況。
李恪見房玄齡走了過來有些緊張,透過冪籬,見房玄齡拿起了桌角的“家狀”,李恪不由得心神一緊,透過冪籬看著房玄齡的臉色。
“顏第二?”
看著李恪家狀上密密麻麻的具名,房玄齡緊皺眉頭,他想不明白這個考生的祖三代以上資訊都是空著的。
而且,顏家小輩他都知道是誰,這顏第二倒是從未聽說過,看著首頁就是文宗老爺子的印章和具名,他更是不解。
老爺子收弟子了?
瞟了一眼這名考生,房玄齡覺得這名考生也在偷偷地注視著自己,那賊兮兮的目光,他總覺得這個考生這麼像顏墨色呢?
難不成顏墨色真的來考試了?
他想了想,越覺得不對勁,輕輕用手扣了扣案桌:“掀開冪籬!”
主監考官的話李恪不敢不聽,不然會被叉出去,無奈的李恪站起身,掀開冪籬,苦笑道:
“梁國公安好!”
看清楚是誰,房玄齡險些栽了一個大跟頭,怪不得祖三代以上資訊都是空著呢,敢情是蜀王換個身份來參加大考了。
這親王來考試……這……房玄齡驚得顫抖的手,不可置信的指著李恪:“蜀…你…唉…”
說罷猛地一揮衣袖:“胡鬧!”
這事兒房玄齡沒有經歷過,招來一官吏,耳語一番,官吏連滾帶爬地往宮裡衝,這個訊息太刺激了。
蜀王來參加大考了,不但參加了,還考最難的秀才科,頭一次,真是頭一次聽聞皇子參加考試的。
考試依舊在進行,房玄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