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渾還不配!”
高甑生沒想到顏白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嗤笑道:
“紙上談兵而已,八王之亂他們能做的,因為他們是蠻族,不通教化,我大唐乃是禮儀之國,你顏家又是千年的文學魁首,以德行讓世人稱讚,你敢?
千年芳華毀於手,你家老祖宗要是知道你欲行八王之事,嘿嘿……”
高甑生利州刺史,利州為下州,所以高甑生也就是從四品下,自己兵部侍郎也是四品下,剛好與自己同級。
同級別用不著稱下官,這還是在軍營內,用不上朝堂的那一套,況且顏白又不認識這個高甑生,一點都不熟,說話也用不著那麼客氣。
高甑生話說得難聽,為了口舌上的一時之快,竟然拿顏家這頂大帽子來壓自己,尤其是別有意味兩聲嘿嘿冷笑。
顏白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右手不自覺的搭在了劍柄上。
薛萬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這是大帳內,若是顏白出手得趕緊攔下來,不然就是殺頭的大罪,這該死的高甑生也真是的。
明明就是議事,八字沒有一撇。
你把人家老祖宗都拉出來說事兒做什麼?
李靖見狀淡漠的看了兩人一眼,高甑生見大總管眼神冰冷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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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顏白依舊眯著眼,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右手搭在劍柄上好像沒看見,李靖心裡輕輕地嘆了口氣,這小子殺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顏白退下,這是議事,問也是假如,商量的也是是否可行之策!”
顏白深深地看了高甑生一眼,淡淡道:“戰場的事情只講勝負和生死,不講禮儀道德,若是有禮儀道德也就不用將士們拼命了。
高刺史若是覺得本官說話不妥,就事論事即可,若是拿小子先祖名頭來妄想壓小子一頭,在長安可行,在這裡怕只有軍令了!”
李靖見顏白退下,掃了一眼眾人繼續道:“我覺得侯君集的法子很好,但我也不會孤注一擲,所以,兵分兩路。
屆時我將親自率領一軍,薛萬徹、薛萬均、李大亮、契苾何力跟我同往北路軍,與天柱王所率吐谷渾主力作戰。
侯君集、李道宗、高甑生,為二路軍,為南路軍,軍令是犁庭掃穴,追擊吐谷渾國王伏允,不讓他和天柱王有會和的機會。”
...........
眾人領命後離去,大總管沒有說時間,那就是隨時都有可能,得趕緊去準備,等顏白要離開的時候卻被李靖留了下來.
高甑生見狀鼻孔發出一聲輕微的冷哼,彎腰走出軍帳,等大帳裡面只有顏白和李靖兩人時,李靖發出一連串長長的咳嗽聲。
“你說,這一仗打完我還能活著回到長安麼?”
顏白點了點頭:“會!”
李靖笑了笑:“你永遠都是自信滿滿的樣子,真不知道這股子豪氣是從哪裡來的,這是我的身體,我還能......”
“小子會夜觀天象……”
李靖擺擺手,輕聲道:“高甑生這人說話就是那樣,莫要往心裡去,在這裡憋屈了數個月,換做誰心裡都不好受.
也都難免有些火氣,你小子心眼小,我知道他已經被你記恨上了,我也知道你有很多法子去弄他,但是......”
李靖伸手拍了拍顏白的肩膀:“如今我們都是一個鍋裡吃飯的兄弟,心裡的火氣壓一壓,能打完吐谷渾,你想怎麼樣,我一句話不說,記住了沒有?”
顏白點了點頭:“記住了!”
李靖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虎符交給顏白道:
“涼州城無恙,吐谷渾到不了涼州城,打小部族沒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