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就任地方孤苦貧瘠,唯怕一腔熱血無人可知。”
“陛下若能多看他們一眼,若能提於微末,那就是再生父母,貧苦的一生如撥雲見日。
臣保證他們一定感激涕零,心懷感激,不求多大官職,只求心有所依,天子門生,至死不忘……”
“所以啊,臣覺得您沒事兒多去書院走動一下,和學子們一起種一棵樹,和學子們一起上一節課,和學子們一起吃一餐飯。
這一切對您來說是平常事兒,可對學子們來說那就是動力,努力奮鬥的意義……”
李二看到這兒,眼睛突然一亮。
他一直覺得這些年顏白不遺餘力地在自己面前推崇樓觀學學子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在裡面,他怕清貴的顏家也如那些世家一樣變得縱橫交錯,藐視皇權。
今日再看李二突然覺得自己想的有些多餘。
提與微末是知遇之恩,授官任職是提拔之恩,樓觀學大祭酒那就是授業之恩,天地君親師,自己一下子能佔三個,如此一來……
“哈哈哈哈……”
大殿內突然想起了李二酣暢淋漓的大笑聲,李二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奏摺,抬腳輕輕的踩了上去,淡淡的看著,笑著:
“以為朕沒人可用?不不不,我如他們的再生父母,既然如此,我這個當父母的就給你們想要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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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縈?”
“奴僕在!”
李二揮動長袖,雙手背後,看著蒼天山的一輪圓月,笑道:
“傳口諭至禮部,告訴禮部官員,就說,今年科考取材,學子無數,天下英才,盡入吾彀,放榜之日。
朕欲登上朱雀門,與天下英才共看登科之喜……”
“喏!”
禮部考場內,李景仁正在奮筆疾書。
今年他參加的是進士科,心態放得很平,考得好不好都無所謂,只想看看自己學了幾年學到了什麼。
說實話,也不知道是自己目光太短淺,還是題本來就不難,李景仁覺得策論竟然沒有一點的難度。
就跟無功先生說的那樣,今年的策論一定會問今後吐谷渾的治理問題,觀點在書院已經論述了很多次。
吐谷渾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心改革的吐蕃,他們地處高原,土地貧瘠,若有機會他們一定會南下,佔據商道,佔據土地.....
寫完答卷,華燈初上,李景仁揉了揉脖子,低聲埋怨道:
“哪個傻子制定的時間,白天考就算了,夜裡還考,夜裡難道不該是吃燒烤打石球的時間麼?討厭的長安城,考完了我就要回家,煩死了,宵禁,宵禁……”
嘟囔了半天,一抬頭,主考官令狐德棻的長臉突然出現,李景仁嚇了一大跳,手裡的毛筆險些順手就插了過去。
令狐德棻收走李景仁的答卷,隨後冷哼一聲:“咋了,連我也想打?告訴你今後不要去國子學打架了。
也不看看多大人了,裴炎不就笑話了你幾句,至於追著他打麼,君子要有容人之量,唾面自乾之操守……”
李景仁心有不服,但還是規規矩矩地行禮,低聲喃喃道:
“他踢我養的狗!君子六藝,國子學除了咬文嚼字厲害,武藝之道稀鬆平常,騎射也不過爾爾,併肩子上倒是出類拔萃……”
“你說什麼?”
李景仁連忙道:“先生,天黑了,您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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