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是史仁基說的,跟我沒有絲毫關係。”
裴行儉看著匆忙離開的李崇義無奈地笑了笑。
賣酒的胡姬見大方的貴人離開,開始把目光對準了稚嫩的裴行儉,也不捂住胸口了,直接大大咧咧地開始彎腰上酒,那一抹春光讓裴行儉如坐針氈。
裴行儉嚥了嚥唾沫,然後風一樣的跑了。
下一輪該是曲池坊上場了,曲池坊一百人隊伍裡有大肥,他將代表顏家參賽,估摸著師父也會來看,這可得去看看,不然又會挨說了。
今兒是大肥最開心的一天。
坊長說了,只要第一輪不被淘汰,他將會去東市給自己買十斤糖果,大肥不知道十斤糖是多少,但他知道這些糖夠他吃好久。
可他不打算吃完,他準備把糖藏在米缸裡留著,要一直等到家裡兩位小寶寶出生後一起吃。
此刻的大肥他站在隊伍最後,把那根繩子纏在腰上。
小七兒就站在大肥身邊,見大肥在衝著自己憨憨地笑,小七兒拍了拍大肥的胳膊:
“一會兒使勁啊,就學延康坊的那個大個子,往後倒,壓住繩子,然後聽坊長的指揮,他說用勁,你就往後退,使勁的往後,明白麼!”
大肥點了點頭,甕聲甕氣道:“記住了!”
曲池坊因為靠近曲江池,位置又在長安城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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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潮溼,蚊蟲多,冬日又溼又冷,雖就緊挨著曲池坊,但住這裡的官員很少,多是一些做苦工的貧苦百姓,和貪圖房價便宜的租戶。
這幾年雖然有顏白的支援,家家戶戶都養大鵝,日子好了許多,但壯漢少,整個隊伍也蔫巴巴的。
好在抽了一個好對手,對手是長安縣的永陽坊,這也是一個出了名的窮地方。
所以,老大也別說老二了,兩者其實倒也勢均力敵。
政道坊這邊的肖五爺又趾高氣揚了起來,不管如何是能上場了,他挑的色目人個個都有戶籍,這點根本就不怕查。
不但有戶籍,還有地呢,地就在長安周邊的山上,種不了別的,但是種棉花挺好,今年種子又多了。
肖五爺覺得等這次忙完再去開墾點地,至於有人說色目人喜歡鬧事,但肖五爺不覺得,只要分化政策用的好,鬧事?那就自己人打自己人。
鼓聲響起,肖五爺脖子上的青筋也暴了起來,他扯著嗓子大吼:“拉,給我拉,往死里拉,把在女人身上使喚的勁兒都給我拿出來……”
小七兒也開始大吼大叫,她喊的是大肥加油。
她看著是拼命在吼,可週圍的人吼的聲音比他都大,這些人都是買了的人,這麼多隊伍,只買勝負,對現在的說法叫做買勝負,要納稅的那種。
叫扶貧基金,最後裡面的錢都會用到長安的建設上去,錢財的監管部門是禮部,負責人是宮裡出來的,告示已經張貼了。
政道坊勝利的很快,可是他們的勝利並沒有獲得很多的歡呼。
但那些色目人確實很開心,手拉著手開始跳舞,就連摳摳搜搜賣酒的胡姬也免費地給肖五爺奉上了美酒。
原本因為沒有歡呼祝賀聲有些不開心的肖五爺,看著眾人那滿是喜意的雙眸,看著政道坊眾人不分彼此的在一起又唱又跳,也不由的開心了起來。
“過自己的日子,愛歡呼不歡呼,算求……”
曲池坊和永陽坊可謂是半斤八兩。
曲池坊雖有大肥,但在團體的活動中個人的力量只能是添磚加瓦,若是想決定勝負那就得看整體的力量,所以,如今的狀況是你把我拉過去,我再拉回去。
現在兩支隊伍就比誰能扛了,扛不住的自然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