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直接拔出了木刀,這兇猛的動作把剪刀嚇得要死。
只見他長袖一甩,孱弱的氣勢大變,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殺氣騰騰,讓人不敢直視,就連喜歡看人脖子的陳縈不自覺地就看著這名學子的脖子。
李二看了一眼木刀凹凸不平的刀身,見上面胡亂七八地刻著不少字,細細瞅了一眼,有一句竟然是:裴守約,你給我等著...
看著字型有點像是青雀的,李二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大好,挽了個刀花,笑道:“想不想要一個真的?”
“想!”
李二點了點頭:“等你及冠的時候找朕,就說你是來要刀的,朕一定會記得這件事兒。”
這娃聞言開心的要死,可又不知道怎麼辦,只會報以傻笑。
顏白嘆了口氣,完了,這孩子以後絕對是李二的絕對粉絲,
王績笑了笑,趕緊又帶著眾位學子行了一次禮儀,說什麼感謝陛下的恩賜云云……
然後群臣開始歌功頌德,歌頌皇帝與窮苦學子同樂,國子學的學子開始吟詩,想著怎麼來一個一鳴驚人!
人群后的裴行儉看著王績先生一邊吹鬍子還要一邊露出笑臉,扭動著身子忍不住輕聲道:
“師父,我覺得這像是在做戲~”
“有些不喜歡是不是?”
“嗯!”裴行儉點了點頭:“我感覺明明都不願意說,卻都偏偏要說,看著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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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白笑了笑,輕聲解釋道:“我原先也看不起這般,總覺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可實際上,那些大人物卻偏偏把不好或是一般的東西說成好,我深痛惡絕,覺得這就是形式主義,勞民傷財。
等我當了縣令之後我才明白,原來這麼做卻是大有學問。”
“不懂!”
顏白繼續道:“陛下代表著一個國家,來這裡的每個大臣都代表著國家的一個部門。
朝廷需要什麼,陛下才會特意放大什麼,等大家把這個事兒宣揚出去以後就會鼓舞人心,安如意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
他今天受到了陛下的鼓舞和獎勵,那麼對於像安如意這樣的一群窮苦的讀書人來說就有著非常大的意義。
他們會認為陛下沒有忘記他們這些寒門學子,他們會覺得未來可期,這麼做有利於凝聚人心,懂了嗎?”
裴行儉點了點頭:“懂了,可心裡還是不順。”
顏白拍了拍裴行儉的肩膀,笑道:“不順才好,如果真要順了那就說明你的心也就沒了期待,走吧,陛下往裡走了,咱們快跟上。”
李二是討厭的。
明明知道夫子廟旁邊的青松是才種下的,他非要動手扯一扯,扯完了之後拍拍手,說著樹種的有些淺了,活不了,讓顏白重新種。
走到休息的石凳前他非要坐在上面搖一搖。
然後問顏白,這國子學的石凳子都是四四方方稜角分明,為什麼到了樓觀學裡面這些石凳子都被磨去了角。
顏白能怎麼辦,只能說怕孩子們玩鬧磕到了腦袋,稜角分明的凳子是很好看,但卻容易磕破腦袋。
磨去了稜角的凳椅頂多給頭上撞一個大包。
這好歹算說了過去,不過也被李二唸叨了許久,說什麼:君子可欺以其方,難罔以非其道,說什麼方正乃是為人之本……
到了教學區域,王績笑著拿出了一棵樹苗。
說樓觀學如初生之幼木,荒野悽然,雷霆雨露,懇請聖恩,今日以幼木立志,願樓觀學諸位學子都能成為國之棟樑。
老實人說假話最能騙死人,尤其是王績這樣不願做官的高潔之人,李二被王績的一頓吹捧,那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