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誰知道我來到了這裡,遇到了你們,你看我現在穿的,至少可以換一匹馬。”
“我也可以嗎?”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可不可以呢?反正命還在呢!”
青雀聞言眼睛越來越亮:“對啊,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呢?反正就剩下這一條命了,已經沒有什麼可再失去的了。”
一念通,念念通。
孩子一句簡單的話語扣動了青雀的心絃,壓在心裡的陰雲一朝散去,青雀只覺得整個人瞬間就覺得通透了起來。
一抹耀眼的朝陽鋪滿了李泰全身。
站在他身後的蘇思予看到了一種光,從內而外,從李泰的身軀內如那初生朝陽一樣迸發,光彩奪目。
李泰的嘴角微微向上,笑容一如往昔。
迎著朝陽。
熠熠生輝。
不管多不捨,別離在即,車駕已經準備完畢,所有人都準備完畢,這是許敬宗挑選的日子,王鶴年也說今日很好。
宜出行!
顏白翻身上馬,扭頭看去,蘇定方朝著顏白笑了笑,揮揮手輕聲道:“祝你們榮歸故里,前程似錦!”
身後送別的大軍隨後拔出橫刀,猛的敲擊胸甲,齊聲道:“祝兄弟們榮歸故里,前程似錦!”
顏白笑著揮揮手,隨著程懷默的一聲令下,歸鄉的大軍齊聲回應道:“祝兄弟們,身穿金甲,一生平安!”
對這些戍邊的將士們來說,一聲平安,勝過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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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的軍隊緩緩動身,速度越來越快,慢慢的就看不見了。
劉遠開失魂落魄的回到帳篷內,看著空蕩蕩的帳篷裡只有他自己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擺在那裡。
再也忍不住的他抱著獨孤漸明沒有帶走的竹杯放聲大哭。
路途上,顏白望著久久不願抬起腦袋的獨孤漸明,看著這走一路即將散一路的學子,輕輕打著拍子,鬼使神差的唱起了《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 地之角 , 知交半零落……”
調子熟悉,朗朗上口,顏白就輕輕哼了一遍,許敬宗就記住了,不但記住了,還用宮商角羽徽把譜子寫出來了。
書院的學子哼了兩遍也都學會了,他們也能寫出來。
樂普做出來難,因為是從無到有;但聽別人唱自己寫出來不難,都是書院裡出類拔萃的學子,這對他們來說不難。
王鶴年輕輕哼了一遍,嘆了口氣道:“不服不行啊,意境之唯美,曲調之淡雅,更是達到了哀而不傷的至高境界。”
許敬宗點了點頭:“是啊,是跟《送許刺史之任泉州》不分伯仲的絕妙之作。
妙啊,妙啊,尤其是最後那句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跟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有異曲同工之妙,老王啊,你看……”
王鶴年冷哼一聲鑽進馬車裡,他不想和這個顯擺的許敬宗待在一塊。
自從顏白給許敬宗寫了一首送別詩後,許敬宗徹底地名揚大唐,灞橋送別的人最後都會來一句無為在歧路……
然後自然就想到了許敬宗,就連弘文館和國子學都摘錄這首送別詩,並作了釋意,發生的背景裡面第一個人就是許敬宗。
不管認不認,今後許敬宗之名算是青史留名了。
長長的隊伍踏著夕陽,唱著才學會的歌謠,緩緩地朝著長安而去,在離愁慢慢的散去之後,每個人都開始憧憬著長安。
:()喜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