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
見李景仁有些不開心,顏白追問道:
“還沒說為什麼被砍一刀呢,我記得你是你阿耶的親衛,護軍旗的,高句麗人都衝到你這裡來了?”
李景仁聞言,忽然低下了頭,眼眶通紅起來。
想哭,但一想到哭出來不好,強忍著,忍得嘴唇都在顫抖。
“小叔,左武衛將軍劉英行戰死。”
顏白一愣,劉英行這個名字很陌生。
他官職比較高,正三品,掌宮禁宿衛。
兵部公文出現的次數很少,每次的“述職”也都很簡單。
顏白不敢多問,這樣的情況一般交給皇帝定奪。
其實,顏白根本就無權過問,也就是走形式而已。
劉英行的情況顏白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這人出自玄甲軍。
無家世,是靠著軍功一步步走到左武衛的。
他和高甑生一樣,原先都是秦王府的裨將。
但做事情卻比高甑生強,所以高甑生到頭來只是一個刺史。
而劉英行卻是左武衛將軍。
不算大匠作姜行本先生,劉英行應該是此次遼東之行戰死官員裡面官職最高的一個。
正三品,掌宮禁宿衛。
皇帝身邊的親近人啊!
顏白突然也覺得難受,突然覺得明天和意外你不知道哪個先來這句話很有哲理。
說不定自己哪天也跟他一樣。
“死於誰之手?”
“靺鞨部亂箭之下!”
顏白嘆了口氣:“怪不得大總管說要全部坑殺,想必他已經知道了,所以心裡的火壓不住了!”
,!
許敬宗揹著手走來。
他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長孫無忌藉著牛進達和顏白的光鍍金成功。
許敬宗自然也讓自己有了軍功。
無論如何,回到長安後,他的中書舍人不單單是起草詔令的工作了。
可以參與政事討論,發表意見已經是十拿九穩了。
“陛下那邊結束了?”
許敬宗搖搖頭:“沒呢,陛下在問他們話呢,陛下沒說什麼,那些姓高的倒個個是人精,跪在那裡哭呢!”
“劉英行戰死你知道吧!”
許敬宗扭過頭,點了點頭:“知道了,也是才知道!”
顏白試探道:“陛下怎麼安排的有訊息麼?”
許敬宗看了看四周,見並無外人,壓低嗓門道:
“採納大總管部分建議,坑殺靺鞨部一部,以安市城中心,百里無復人煙。”
“一部是多少人?”
“三千多!”
顏白點了點頭,心裡總算好受了些:
“陛下還是仁慈了,要我說,就該聽大總管的,要麼全部坑殺,要麼全部築京觀!”
許敬宗搖搖頭:“以後可莫要說這樣的話了。
都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年紀大了,已經到了身教比言傳更重要的年紀。
一言一行,學子們都看著!”
顏白無奈的點了點頭,許敬宗的話沒錯。
隨著年齡的增長,身上的束縛也就越多,連皇帝都不能隨心所欲。
何況自己這個為臣子的呢?
太多的身不由己!
“我走了!”
許敬宗揮手告別!
“做什麼去?”
“殺人得需要劊子手吧,我就是劊子手,這事落到我的頭上了,唉,想我堂堂一個讀書人,竟然要做這種事,我……”
李景仁聞言突然抬起頭:“學生願意代勞!”
看著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