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等這些人身穿的棉服都是出自仙遊散戶。”
顏白一愣:“這得是多少人?”
“光是官員就三千多人,內府採購的資料咱們兵部看不到。
但他們人數絕對比官員多,而且在外地的官員也喜歡出自仙遊的棉服!”
顏白頭一次聽說這件事,不解道:
“如今長安種植白疊子的百姓和官宦越來越多了,好多婦人也都能搓絲紡線做衣,這麼多家,為何選擇仙遊?”
梅高德笑道:“原本仙遊是隻做學子衫的,後來大家見學子衫穿在孩子身上不但結實耐磨,還挺好看,所以……”
“所以大家都覺得很不錯?”
梅高德笑了笑:“縣公,實不相瞞,是真的不錯。
下官家裡人雖然不多,但也都是買的仙遊的棉服,真的很不錯,線頭密,布料厚,白疊子壓的實在,耐穿。”
顏白笑了笑,輕聲道:“你寫一份令書,內容就是今年兵部準備採購白疊子充入府庫。
讓陸爽把長安幾家大掌櫃聯絡一下,招標吧!”
“招標?”
見梅高德一時間沒明白,顏白笑了笑說到:
“這個詞不懂沒關係,先寫,寫完了我再改改,然後你拿去琢磨!”
梅高德喜笑顏開:“喏!”
梅高德走了,孫書墨卻是快步走了進來,低聲道:
“縣公,令狐老爺子讓小的帶句話,想見你一面!”
顏白聞言,慌忙站起身:“快快,你去把泉州送來的好茶拿來,我去接老爺子,對了,去找幾個軟墊,老爺子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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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顏白匆匆走出兵部衙署,抬頭一看,趕緊跑下臺階:
“老爺子你也真是的,差人跑個腿我就去了,你還非要親自來!”
令狐德棻很享受顏白的孝心。
見顏白攙扶自己的手都快要把自己拖了起來,沒好氣的拍了拍顏白的手。
“還沒死呢,這麼緊張做什麼?
“臺階高,耽誤事,保險點好,我聽說魏公去年得病就是摔了一下壞事的!”
令狐德棻笑了笑:“魏玄成雖然比我大三歲,身子骨卻還沒有我的硬朗,有空去看看他吧,又病了,這才估計不成了!”
顏白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令狐德棻嘆了口氣:“前幾日你出宮後不久。
陛下先後召見了陳國公侯君集,又召見了中書侍郎杜正倫,在宵禁的時候又派人召見魏徵。
然後身子就垮了,太醫署的人去看了,開了好些藥。
今早魏叔玉就急衝衝地去找了守約,然後帶著家僕朝著仙遊跑去。
如今正值春日,有幸挺過了冬日,但老人最怕這時候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莫不成魏徵也如那侯君集一樣,被李二給釣住了?
可仔細想了想,顏白又覺得不該。
魏徵是傳國爵位,他是鄭國公,只要子孫不作死,世世代代都是鄭國公。
而且,衡山公主都許配給了魏徵的長子魏叔玉,按理來說不該啊!
顏白雖然心有疑惑,但此刻不是琢磨這個事的時候。
扶著老先生進了衙署,貼心的鋪好軟墊,伺候他坐好,然後倒茶。
因走路而躁動的氣血慢慢平息下來。
令狐德棻喝了一口茶,雙手搭在膝前,腰板挺得筆直。
然後看著顏白認真道:“墨色,還沒散衙,本已壞了規矩,不耽誤時間,我就倚老賣老直言了!”
顏白最怕就是這種坐姿,趕緊端坐:“先生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