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老闆不知他這句話讓月瓊的心跌倒了谷底。馮大夫是最好的大夫,難道說,他真的有喜了?不可能!他是男子!
「小姐,咱們找哪個大夫?」
咬牙,「王大夫。」
問清了王大夫在哪裡,洪喜僱了頂轎子,抬著走不了路的「小姐」去找王大夫。坐在轎子裡,月瓊捂著嘴壓下一波波的噁心。誰來告訴他,他這是怎麼了?徐大夫是個庸醫!
找到了王大夫的醫館,黎樺灼進去找大夫,洪喜扶著「小姐」下了轎。不一會,黎樺灼出來了:「姐姐,王大夫在裡面呢。」
月瓊腳軟地點點頭。
進了醫館,月瓊被攙扶到了後院,王大夫坐在石桌旁。黎樺灼扶著月瓊坐下,道:「王大夫,我家姐姐身子不適,您看是怎麼回事。」說完,他把月瓊的左手拉起放到桌上。蔥玉的手指,修長秀美。
王大夫四十開外,他探上月瓊的手腕,不一會,他笑道:「你家姐姐沒什麼大礙,只是有喜了。」
「啊!」
月瓊把驚呼嚥下。洪喜樺灼顯得鎮定許多,黎樺灼問:「大夫,您確定嗎?我們初來乍到,我家姐夫又不在這裡,若是我姐姐真的有孕了,我要趕緊給姐夫去信。」
被人懷疑自己的醫術,王大夫不高興了,說:「你家姐姐的脈象雖然怪了些,陰陽若隱,可我絕對不會診錯。而且看她的肚子已經大了,從脈象上看也有四個多月。你的葵水應該有幾個月沒來了吧。」
月瓊發懵、發暈、頭皮發麻。葵水是什麼東西。
黎樺灼的臉變了變,道:「好像是許久沒來了。」
「這就是了。」王大夫讓小童拿來紙筆,「你家姐最近心神不寧,休息不好,有些氣弱,我給她開些養神養氣的安胎藥。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副藥煎兩回,一日喝兩次。吃了飯半個時辰後喝。」把方子寫好,王大夫交給黎樺灼。他一看,有人參、鹿茸等許多名貴的藥材。這普通人哪裡吃得起。
「霍」地一聲,月瓊突然站了起來,轉身朝外走。虎虎生風的步子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女子。
「姐姐(小姐)!」黎樺灼和洪泰急忙追了出去。見他們不抓藥就走了,王大夫的臉色很難看。
上了轎子,月瓊下令:「回去。」洪泰和樺灼不敢有誤,急忙讓轎夫起轎。坐在轎子裡,月瓊的臉色很嚴肅很嚴肅,左手在鼓起的肚子上摸來摸去,他的頭不暈了,眼不花了,頭皮不麻了。回到客棧,月瓊虎虎生風地上樓進屋,讓洪喜把門鎖起來。
坐在chuáng上,脫了披風但仍穿著女裝的月瓊很嚴肅地看著坐在他面前的四個人。四人的臉上是擔心,是緊張。
「洪泰,房子找到了嗎?」
「公子,找到了。正巧有一戶人家要去外地找兒子,就把房子便宜賣給咱們了。那院子挺大的,我和安寶瞧過了,他們只要了我們二百兩銀子。」
「二百兩?」月瓊的肉疼。不過他現在不在乎了。
摸上自己的肚子,月瓊嚴肅地說:「洪喜和樺灼都知道了。不過這件事我還是要正式地和你們說一聲。」
「月瓊(公子)。」
「你們都該清楚,我是男子,不折不扣的男子。」
四人點頭。
「男子會有孕嗎?」
四人搖頭。
月瓊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有喜了,大夫說有四個多月。」
四人不吭聲。
月瓊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是男子,不可能有孕。可現在,我是確確實實地有孕了。
若我是個怪胎,那這麼多年我早就該有孕,不會拖到現在。」
「月瓊……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