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飯,洪喜給公子揉按了右手後就出去忙了。王爺還在公子的屋裡,看樣子是不回去了,中飯他要多做些,今天天很好,六月的江陵已經熱了,不過月瓊的院子裡卻很涼快,嚴剎把他的大躺椅搬了出來,又有點犯噁心的月瓊枕在嚴剎的肚子上閉目養神。嚴剎的右手包著月瓊較涼的右手輕搓,左手捧著兵書看得認真。兩人間的氣氛祥和而又寧靜,在月瓊入府之後,他從未想過他與嚴剎之間還能如此相處。
「請問月瓊在嗎?」
院外傳來聲音,月瓊驚訝地睜開眼,除了樺灼誰還會來找他?想到嚴剎還在,月瓊猛然起身,一臉緊張。
「你快藏起來!」
綠眸暗不見底。
正在小灶房裡忙活的洪喜洪泰出來了。洪喜出了灶房邊院子的小門來到大門前,問:「是誰啊?」
「樓舞。」
聽到的月瓊用力推嚴剎讓他藏起來。嚴剎動也不動,大手攬過月瓊看了洪泰一眼。洪泰轉身出了小門。
月瓊的院子有兩扇門。進了正門還要繞過一條並不寬敞的過道,才能進入月瓊的院子,所以外面的人看不到院子裡。
「嚴剎!」月瓊快嚇死了。他不怕嚴剎被洪喜洪泰樺灼安寶看到,但他絕對不要嚴剎被別人看到。人臉罩下,嚴剎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唔唔唔……」你快藏起來呀!
洪喜開啟了門,門外是樓舞,只有他一人。洪喜沒有讓開,而是驚訝地問:「樓舞公子您怎麼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
樓舞朝院內張望,一看是堵牆,他眼裡閃過詫異。「聽說月瓊公子病了,我來看看他。」樓舞的手上提著禮盒,果真是來探病的。洪泰走到洪喜身旁,道:「樓舞公子從未來看過我家公子,有什麼事嗎?」
樓舞臉上閃過難堪,他微微一笑:「我早就想來看他了,可是大家平日都沒怎麼說過話,也不常碰面,怕來了唐突。那天他暈倒了,似乎身子很不好,我想了好幾日覺得還是應該來看看他。年三十那晚,我欠他一個人情。」
洪泰有禮地回道:「我代我家公子謝過樓舞公子了。只是我家公子最近身子確實不好,現在還在chuáng上歇著呢,實在不便見您。樓舞公子是王爺的寵君,我家公子不求王爺恩寵,只求能平平安安地過活,樓舞公子若真要感謝我家公子,您還是不要來了。被別人看見了,我家公子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洪泰的話說得樓舞臉上掛不住了,那晚他譏諷月瓊的話被月瓊的這兩位侍從記住了。樓舞多看了洪喜和洪泰幾眼,比他家主子的模樣可好看多了。不過這話卻說得不卑不亢,還暗含譏諷。就像洪泰說的那樣,樓舞是嚴剎的寵君,被人這樣說自然不會高興。他開口:「是樓舞多事了。」說完,他轉身走了。
洪喜洪泰很不客氣地關上了大門。兩人回到院子裡發現王爺和公子已經不在了,只有那張空空的軟榻還在院子裡。兩人返回小灶房繼續做飯,就當樓舞從未來過。
衣衫半敞地趴在嚴剎的身上,月瓊不滿:「興許樓舞找我有事呢?」
吻夠的嚴剎來回撫摸月瓊嫩滑的身子:「你該操心的是你自己。」
我怎麼了?月瓊打個哈欠,又困了。
「睡覺。」
月瓊咕噥:「天天是吃了睡睡了吃這樣下去不出一月,我就會變成大胖子。」
「睡覺!」
閉眼。睡覺睡覺。他是不是該控制食量了?
月瓊下午又睡了一覺,不過在他睡著時,嚴剎還在,可他醒來後,嚴剎不在了。等到晚飯時,他聽到了行公公的喊聲:「樓舞侍寢──」「葉聹侍寢──」
月瓊的心裡「咯噔」一聲,那人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