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
“快摸到鼻子了。”他媳婦兒只要心虛就不是鼻子就是摸後頸的,這也就是躺著不好摸後頸,不然早就摸上了。
“嘿,嘿……”關平安收回手,笑了笑,“大致上還是能清楚的。你是不是聽到薛叔他們有啥侄子上門?”
還真瞞不過!齊景年禁不住笑出聲,“去年薛嬸一個隨娘改嫁的侄女考上師範還是什麼的,據說薛嬸對那人還多有照顧。”
“怕人家回頭有繼承權?”這哪跟哪兒,齊一還是薛叔名義上的養子,不是更有繼承權,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主要是咱奶奶不知情,她老人家還想給人家姑娘介紹物件。”齊景年說出這一句話時多看了一眼她的神色,邊繼續說道,“嚇得薛叔傳話過來怕將來他哪一天不在了,到時候咱們有理也說不清。”
雖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到薛大山私下掌管的一攤子事兒,就算是在最信任的妻子面前,他也未曾透露半個字。
但當妻子的又如何真得絲毫察覺不到枕邊人有什麼事情瞞著她,而且瞞著她的事情肯定還逃不離與齊景年有關。
薛大山既然做不到阻止妻子與侄女接觸,又阻止不了熱心的齊老太太幫忙給對方介紹物件,他也就只好先防範於未然。
關平安自然明白薛大山這些想法,她也明白齊景年就是想借這次難得的機會將有些產業轉到明處,轉到她名下。
重點還是在於他想試探各方反應啊。也好,先浮出一部分於水面也好,也好先看看大部分人會有什麼反應。
“也好。不過,最好是到時候先和你爸商量一下。咱們再如何在外發展事業,以後不可能定居海外,根還在老家。
從這次轉讓事情上來看,你爸就為你考慮得非常妥當。我覺得你有些事情就是不想告訴你爺奶也可以告訴你爸。”
齊景年看了看她,轉頭。
“我說錯了?”
“沒,說的很對。我家那邊事情還是歸我管得了……”話一出口,齊景年又怕她想多誤會,“不是不讓你管。”
“懂,女人嘛。”關平安倒未多想,隨口就來一句,“我就是提個建議而已,你要是覺得有理就聽聽,不合意則罷。”
齊景年這個急的。“不是這個意思,女人怎麼了,我就是怕你感情用事……”完了,又說禿嚕嘴,腦子呢!
“哈!你倒接著說下去呀!”關平安樂得哈哈直笑。真是的,多大的事兒呀,還值得你急成這個樣子。
不就是你家這次為你多想而忽視我有多為難嘛。這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好值得你愧疚,還怕我看不透人心原本就偏?
我要是這麼愛斤斤計較的話,能計較得過來?那我豈不是還真成了那種“千好萬好,一次不如意就翻臉”的人。
以上這幾句話,原本關平安是並不打算說出口。可見他這幾天連開玩笑都怕她誤會什麼,她就不得不先說破了。
“其實,我能理解的,真能理解。就如太奶奶和爺爺他們疼我,你很開心一樣。一樣的,有人為你著想,我也很感激。”
還不笑,還緊抿著嘴?
關平安暗暗搖頭,“再說,夫妻一體,你就是我,這次,在齊爺爺他們心中未必就有更重視你的意思,你好就是我好。
再有,我爺爺,我是指梅爺爺,他老人家能容人算計我?所以,就這點子事兒,我真沒放在心上,不然早就提出不回去。”
齊景年暗歎一聲,拉起她抱在懷裡,“我還真怕你臨時又變卦不回去了。你要知道我委屈誰也不想委屈你。”
“知道。你沒瞅咱爹也同意了?他可是讓我只管聽你的就行。”關鍵時刻永遠不忘提一句她老子的關平安怪嗔地瞪了他一眼。
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