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留學名額,以我看,畢業證書倒是次要問題,他是想借此為他得意學生爭一把。”
“我就是考慮到這個問題,尋思著要不要跟他說明了,我家平安沒想要留學名額,可藉口不知用哪個合適。”
“說說。”
“那幾個名單上的學校不在我的期待值上,我想我閨女上最好的學校。你說我這麼說,他會不會氣炸?”
梅老輕笑出聲,“大義快要到了。”
“哦,義叔……”關有壽的手一滯,“你是說義叔?義叔他要回來?我沒聽錯吧?是義叔又過來?”
梅老拍了拍自己肩上的手,“對,他這次親自過來接你們出去。你父親的意思在你生日之前,他要見到你。
原本他還想他自己親自過來接你們走。”這招狠啊,只好換成大義過來接人。“我看他是嫌命長了。”
關有壽沉默了下來。
“我就猜到他連著匯了三次錢就絕對不耐煩,這次大義帶不走你,下次他可能連關勇都會派出來。”
非常有可能的。
搞不好義叔還在孩子祖父身邊說先生不放人。
“你說他糊塗不糊塗,還罵我乾死幹活都做不了主,連他兒子都護不住圖什麼。那破脾氣還是一點都沒變。”
通上電話了?
“我都懶得說他,好不容易接通電話,一開口就破口大罵,也就是我這當姐夫的不跟他計較,氣得我連飯都吃不下。”
關有壽張了張嘴又合上。他想問為何沒喊他接電話,按理來說,孩子祖父肯定會想和他這個兒子通話。
可先生最後這句話一出,他再問已經沒什麼意思。
“他就佔在他的立場上考慮,怎麼就不想想一旦你們一家子都出去,很多事情都不一樣,我能不多考慮一二?”
唉……誰都沒錯,是他的錯,他的存在就是個錯誤。關有壽籲出了一口氣,苦笑搖頭。夾心餅乾不好當啊。
“就是現在讓你們出去,我還擔心你們在外安全問題。他倒好,輕飄飄來一句,誰敢動老子兒子一根頭髮試試!”
“他以為他關景之是總統不成?簡直瞎胡鬧!當時把我給氣得喲,有外人在身邊,有些話,我又不好說。”
“你說他糊塗不糊塗?那桌子拍起來的聲音連我這邊都聽到杯子摔碎了。我還得幫他說好話,說他也不容易。”
“聽我這麼一說,他倒好,更得意了。說什麼把他兒子壓著當籌碼,他都記著,惹急了他,別怪他翻臉。”
“你聽聽,這是他該說的話?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讓你在這邊待不下去,有恃無恐的什麼話都敢說。”
“當時我只好罵他兩句,又接著幫他說好話。不說他就你一個兒子,好幾十年都沒見到孩子急眼了,還能說什麼。”
“我還得幫他找理由,說你祖母年紀大了,他壓力也很大,你這當兒子又跟他不是一條心,不怪他急眼。”
說著,梅老連連搖頭,“這破脾氣……紈袴子弟就是紈袴子弟,裝得再人模人樣,一急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關有壽默了一下,轉身去拎起一旁的熱水瓶到書桌前拿起梅老的搪瓷杯子,幫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痴兒,感動了吧?”梅老接過杯子,揶揄地看著自己弟子,“你老子他可是有一顆慈父心,要不要手帕?”
關有壽哭笑不得搖頭。
“不是我說他,你說他急什麼?我都跟他說好了,最晚不會超過明年,我一定會讓你們出去跟他團圓。”
“幾十年都等了,還等不了一年半載。我猜這事兒肯定跟大義脫不了干係。這貨兒居然還敢跑過來,看我怎麼修理他!”
關有壽撓了撓頭,坐到了梅老身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