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曾經失去過,曾經不曾擁有過,所以你更急著拽住。哪怕是憑空臆想出來,已經亂了你的手腳。
他的關關,是該有都沒安全感,她才會怕,她才會在意到不允許哪怕就是虛幻的人物,她都不允許威脅到她的地位。
齊景年張了張嘴又合上,又張了張嘴,“……很正常。不過,你確實想多了,親閨女和外甥女肯定不一樣。”
關平安白了他一眼,“你自個說出來的話,你信?你忘了嗯嗯,我那會兒可不就是我爹外甥女?
那還不是親的呢,我爹還是堂舅舅呢。你也心裡沒底兒是吧?唉……你說我爹孃要是知道我這麼惡毒,他們該多失望。”
齊景年覺得自己現在還是不要吱聲為妙。先讓她發洩發洩,發洩完了,再哄哄?可這回兒該怎麼哄?
“我爹一直想我成為那種大肚能容天下的純善姑娘。我哥都一直覺得我是世上最善良的妹妹,唉……”
人設塌了。
“煩死了,你說這些都是啥破事。我娘還說那孩子要是還活著就好了,可以讓那孩子出國陪我祖父。
我爹也就不會覺得都是我姥爺慣得她大堂姐無法無天,跟我姥爺離了心。哎喲,我好想捶我娘幾下。”
齊景年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那咱們就不告訴他們,你那臆想出來的表姐不是壓根就不存在麼。”
“你不覺得我很惡毒?”
“不會,誰知你那個表姐活著會不會成第一個顧,顧什麼來著?”
“顧曦。”
“對,就是那個不長眼蠢貨。這麼一想,你還覺得你很壞?錯了!早死早好,死了還能讓人一想起心有不忍。
再說了,你設想一下,就是當初那孩子活下來,她就跟著我二舅媽長大,不是我嚇唬你,肯定長歪。
我二舅家的幾個孩子就沒一個好的,那眼裡全是利益。耳濡目染下,那孩子心效能好?她只會怪到你爹身上。
她會想自己依人籬下都是她親孃找什麼大哥害的,要不然她親孃就不會嫁給她爹。她才不會去想沒她爹就沒有她。
那種人就喜歡把一切的不幸扣在無辜的人身上。你再推想一下,要是對方有心計來個表裡不一,是不是防不勝防?”
“哥們,你這想法有毒。”
毒得她居然覺得非常有理。那什麼表姐堂姐姐姐的生物,確實最討厭了,她關平安就沒見過一個好的。
幸好她娘給她生了哥哥,呸呸呸……不能這麼想的,她可是善良的關平安。“我會給我那小表姐抄《往生咒》的。”
齊景年看著她舒張開的眉間,戲謔道,“會不會太晚了?快二十年了,那孩子早就投胎肯定收不到。”
關平安打了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都出來,一個用力抽手,她摸了摸胳膊,“‘子不語怪力亂神’,停止!”
“好好好,不說。”齊景年放柔了聲音,“聽說西街那邊新開了一傢俬菜館,裡面有烤串,要不要去?”
“現在?”關平安瞅了瞅視窗,窗簾布拉得密密實實的,可不要看外面也知一定烏漆麻黑的,很晚很晚了。
“說是通宵,就做晚上生意。”
“噗”的一聲,關平安忍俊不禁輕笑出聲,“你會不會說話?”還就做晚上的生意,當那是花樓啊。
齊景年失笑,站起身無語地拍了拍她腦袋,“想不想去瞅瞅?咱們現在就可以去見識見識,沒準還能找著樂子。”
“不用提前定位置?”關平安遲疑地看了看腕錶,“上回你奶奶帶我去的那傢俬菜館就要提起三天預約。”
“應該不用。實在不行,咱用鞭子抽他們一頓。反正是梅爺爺送給你防身的,誰讓人還動手趕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