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度厭惡口風不嚴之輩。
他的關關就是被這些婦人所毀。好好的一個驚喜成了噩夢,也讓他對關世叔的承諾成了笑話。
“薛叔是我父親的戰友。”
“這麼巧?不會是看你小騙你的吧?”
齊景年權當自己沒聽清她悄聲嘀咕了什麼,疊好外套放到枕頭的一側,“大姨,我先歇會兒。”
這死孩子!
姜紅葉暗暗罵了一聲,卻不得不上前替他掖好棉被。不說此次上京有所求,就齊家她也得罪不起。
途中姜紅葉也不知是不是無法確定薛大山兩口子的身份,倒是沒帶異色目光應付他們夫妻倆人。
薛大山聽聞是姜家大閨女,更是無意接觸對方。他在意的是齊景年,是他帶他們夫妻離開了老家。
一路相安無事到了京城。
站臺上齊家和姜家兩家還是各自都來了人接,恰巧齊景年也需要先安頓好薛大山夫妻倆人。
齊建軍身為大兄長,接小堂弟是一定非他莫屬。自家老爺子有令在先,他很是配合小堂弟。
一等齊景年謝過他表兄,齊建軍立即抱起他就疾走離開。行李?小王自然會連人帶貨跟上。
“大哥,那是退伍軍人薛大山薛叔,我請他們夫妻倆人來幫我照看小院。咱們先去後海安頓好他們,回去再說。”
齊建軍早已發現一行人多了一對四十來歲的兩口子,尤其男的身上還帶有軍人的一股氣勢。
此刻聞言,他特意放緩腳步,概因對方的腿和胳膊都帶有傷,更是不可能拒絕小堂弟要求。
可憐的小弟是想他老叔了。
齊建軍等對方走近,打了招呼寒暄幾句,心裡大致對此人有個初步印象之後,親自陪同去了後海。
說是小院。
其實也不小,一進的四合院五臟俱全。
這也是小景年這一世的父母留給他的遺產之一。
是緬懷兒子也好,是給小孫子留點家底也罷,這幾年來,齊老太太隔一週會讓家裡阿姨過來收拾。
因而立時入住倒是沒問題,剩下的辦理薛大山夫妻倆人的戶口遷移等等問題,不用多說,齊景年也得先回去稟報一聲。
這也就是走個儀式過程。
齊景年其實比誰都明白一點,他祖父既能讓小王貼身跟著自己,這些時日豈會沒調查清楚?
果然,小王留了下來。
有了人手就好,他不能再毫無目標地去尋人,齊景年很有信心藉著薛大山之手培養出屬於自己的親信。
天下之大,想尋找到他的關關如同大海撈針,看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盼就盼她能好好的等著他去接……
齊建軍握著方向盤,眼角餘光又瞥了眼小堂弟……傻小子又走神了~老爺子確定讓孩子多出去走走是對的?
可別反了,他怎麼倒是覺得這法子越來越不對勁兒?這麼屁大點的孩子不是不聽話該削一頓?
“咳咳咳……”
齊景年扭頭看向他:有事?
“你知道綵衣娛親是啥意思不?”
齊建軍也沒想這板著小臉蛋的小屁孩回話,而是將“筆友”關有壽在信中提起自家閨女所謂的笑話給說了。
“……你說綵衣娛親裡頭的那個老頭子虎不?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裝小孩,他就不怕嚇壞他爹孃一口氣上不來啊?”
齊景年頗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瞥了眼兄長,想想,他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隨即扭頭往外窗外。
“不好笑啊?這可是大哥一個哥們的小閨女逗她媽想出來的樂子。”
齊景年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小丫頭挺機靈的。”但比他的關關可差遠了,她能逗得端莊的關世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