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大早上,剛和她在床上膩歪完,明屹便也換了外出的衣服一起跟了出來。
每年的十一月到三月都是南極的夏天,這時候的南極其實並不寒冷,外套裡面穿一件薄毛衣便足以禦寒,恐怕比此刻的北京還要更暖和些。
但明屹顯然不這麼認為。
他將小哭包的手揣進自己的衝鋒衣口袋裡,又遙遙指著科考站後面的一處,“你看,那兒是企鵝島。”
一聽到“企鵝”兩個字,喬皙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企鵝!”
她剛下船的時候曾經在科考站的周圍見過一隻企鵝,但是所有人在來之前就都被告知過,到了南極,不能和企鵝有任何接觸,不但如此,還必須和它們保持五米以上距離。
不過,喬皙覺得,五米就五米,那也足夠她好好觀察一下企鵝了呀。
她還答應了胖蟲蟲,要拍照片回去給他看呢!
只是她下船之後,又是接連幾天的暴風雪,到了今天才得空出來放風。
同行的幾個觀測員聽見,當即也都笑道:“喬老師想看企鵝的話,我們可以往那邊走走看。”
喬皙挺不好意思的:“不了不了,我不耽誤你們工作,就按原定路線吧。”
“沒關係的。”觀測員小杜笑起來,“我們本來也是要檢查無人機的拍攝環境,那邊早晚都要去的。”
於是一行人便往企鵝島的方向出發。
當然,他們並沒有登島,而是坐了一艘小艇在岸邊看企鵝。
據小杜說,這座企鵝島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最多的時候,這裡曾聚集了超過二十萬只企鵝。
喬皙很沒見識地瞪大了眼睛。
見到別的男人在小哭包面前侃侃而談,明屹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的。
當下他便收緊了懷抱,將小哭包半攬進自己懷裡,“那些公企鵝都很忠誠,它們這輩子認定了一個配偶之後,就不會再換。”
就像他一樣。
喬皙疑惑地回頭看他一眼。
明屹將自己昨晚連夜google到的內容現學現賣:“每年冬天,母企鵝下完蛋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留著公企鵝在這裡孵蛋。”
喬皙:“???”
“等到夏天,小企鵝孵出來後,不負責任的母企鵝又會很不要臉的隨著洋流漂回來。”
喬皙:“???”
明屹面不改色地繼續道:“雖然母企鵝沒有盡到媽媽的責任,但公企鵝從來都不計較,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不但把孩子拉扯大,還傻傻地痴心等老婆回來。”
大表哥……好像在影射什麼?
喬皙很謹慎地沒有接話。
緊接著,下一秒,明屹又繼續道:“你覺不覺得,這很像我帶著球球和斑比等你的樣子?”
喬皙第一次發覺,大表哥的語文還挺好。
……都學會用比喻手法了。
旁邊眾人都是一臉忍笑的模樣,喬皙回過頭,剛要說話,卻是一陣頭暈,眼前天旋地轉。
她揪緊了明屹的袖子,軟噠噠的將腦袋趴在他胸前。
明屹心裡一驚。
……小哭包是被自己氣暈了?
當下他趕緊扶住小哭包的腦袋,聲音有些發慌:“好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別生我的氣。”
喬皙將腦袋埋得更深,蔫兒吧唧的開口:“船太晃了,我頭暈想吐。”
明屹如臨大敵般的將小哭包帶回了科考站的醫務室。
喬皙只覺得他大題小做,當下便對著醫生強笑道:“我真的沒什麼事啦,就是剛才有些暈船想吐。”
楊醫生卻是過來人,他看一眼喬皙,又看一眼明屹,如此目光在兩人中間逡巡數回,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