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得到都需要等價的付出,或者說高價的付出。
羅秀說她不怎麼會喝酒,要是直接說不會喝,肯定會被人看成是不會來事,這裡每個人都比她有權有勢,羅秀也只是個普通人,在有限的範圍裡儘可能的保護好自己。
她外形上沒有刻意裝扮,穿得也是非常普通甚至是樸素的穿著,沒有濃妝艷抹,因此她的青澀,反而讓同桌的那些老闆高管們不會像面對那些明顯是作陪的人那樣過於逼迫羅秀。
但大家都喝酒,羅秀不喝,肯定說不過去,在眾多人的注視下,羅秀知道自己躲不過,於是喝了點。
她一喝,身旁的周總就把手放到羅秀肩膀上拍了下。
那名周總身體靠近羅秀問羅秀:「年輕人要多學會喝酒,你們這些學生在學校裡學習就是容易變得死板,要知道現在很多事是在酒桌上談成的。」
周總一副我這是在給你說人生道理的過來人姿態。
落在肩膀上的手半天沒拿開,羅秀忍著全身的那股不適,微笑著點頭。
笑容完全不是發自內心,而是堆砌出來的假笑。
空腹喝酒容易醉,這一點羅秀知道,於是她沒怎麼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吃。
她的酒杯什麼時候又被人倒滿了,羅秀沒有注意到。
只能說羅秀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這些人都是酒桌上的常客,勸人喝酒理由都不用刻意去找,隨便說一兩句都讓人無從反駁。
於是短時間裡羅秀就幾杯酒下肚。
她在學校就沒怎麼碰過酒,突然喝起酒來,很快就臉紅耳朵也紅了。
忽然耳垂像是被人碰了一下,羅秀條件反射地身體一顫。
她愣愣地轉頭看向身旁的周總,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已經離得她特別近,甚至把手臂都放到了她的身後。
羅秀心中警鈴大作,她連忙站起身。
醉酒讓她身體微微搖晃,羅秀攥緊掌心,在周圍其他人還有導師都看過來時,導師那裡的眼神分明冷漠且可怕,像是在怪責羅秀不懂事,不會看場合一樣。
當時羅秀險些爆發出來,可在多雙眼睛的注視下,羅秀還是控制住了。
「我、我去上個洗手間。」手腕羅秀就彷彿逃一般走去了洗手間。
包間裡就配備有洗手間,羅秀進去後一個心仍舊砰砰砰快速跳動,似乎下一刻就要跳到嗓子眼。
羅秀摁著胸口喘息了片刻,隨後她趕緊拿出手機,把這個包廂的房間號發給池鑰。
沒有給池鑰打電話,怕房門不隔音,被外面的人聽到。
在輸入資訊的時候羅秀發現自己手指都在發抖。
突然之間一股強烈的委屈和難受湧上心頭,羅秀眼眶迅速發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像是知道這會羅秀情緒快要崩潰,羅秀的資訊發出去沒幾秒鐘,池鑰就給她回復過來。
「好,我馬上過來,不要害怕,我就在外面,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
這句話有著神奇的魔力,羅秀每個字每個字地看著,她兩隻手緊緊抱著手機,如同抱著一根救命稻草。
走到洗手檯前,羅秀洗了把手,同時她抬頭看向鏡子裡那個眼眶濕潤的人。
「沒事的,都會沒事的,要堅強!」在這樣做過心理準備後,羅秀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臉頰,讓自己表情看起來自然。
那些人,年齡都差不多和她父親一般,甚至有比她父親還大,然而這些人看她的眼神讓羅秀感到害怕。
羅秀知道這個社會沒有那麼簡單,但當自己直面的時候,她還是被驚訝到了。
調整好情緒後羅秀往外面走去。
一走出去數道目光落她身上。
羅秀低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