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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推測,她改了年齡。
順這個邏輯,再離譜的爆料也有人信——盛致其實已芳齡三十八,上電視全靠打光。
明明是言情的開端,卻有了玄幻的展開。
盛致怒髮衝冠,結束通話電話,一個大動作切換賬號,登上微博,正準備迎戰。螢幕上方落下一條微信訊息提醒:
總編大人:[不要做任何回應,立刻到臺裡來]
盛致:“…………”
感受到組織的溫暖了。
她剛戴上口罩還沒出家門,又一個緊急電話切進來,來電顯示是她大學同學王靈均,在同學中他算混得好,大一就開了自媒體八卦號,早從大v晉級成資本。
猜他可能會帶來自己這番被黑的內幕訊息。
王靈均語氣嚴肅,言簡意賅:“上樓,穿過天台從隔壁單元下來,別去車庫,到一樓地面找我的車,記得帶傘。”
盛致不知今天是怎麼了,人人對她用祈使句,不過危在旦夕,應該沒人會拿她開涮。
她聽勸,繞道從側翼溜下樓,出了單元,看見對面自己樓棟大廳裡站著幾個形色可疑的男人,穿黑色獵裝夾克或深色襯衫,影子在灰霧瀰漫的空間中搖曳,水墨在落地玻璃上流淌。
轉身上車。
王靈均的視線也落在那幾個男人身上:“你得罪人了。”
她大大咧咧:“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王靈均油門踩出去,緊張的氣氛微微緩解,笑著瞥她一眼:“也是,你擅長搞事,不過三個月前那場對你來說也不常見,ipo計劃被你攪黃了,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
他轉而又正色:“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後面還有好幾波髒水等著潑你。有人給我你的豔照讓我發,我沒接,但肯定有人願意接。”
盛致眼睛瞪得像銅鈴:“真的假的?!”
“當然假的,移花接木。不是……你有真的嗎?”
盛致樂了:“我說你還能吃上這口飯,真的假的?以前幹過嗎?這黑心錢你也賺?”
還有心情調侃?
男人抹不開面子,清清嗓子,含糊其辭:“分情況。現在不是關心我的時候,你有應對措施嗎?要不要我幫你聯絡一家靠譜公關?”
盛致垂眼猶豫片刻,衝他晃晃手機:“臺裡叫我現在去,應該有應對措施。”
王靈均擰起眉心,欲言又止,盛致不傻,有些話沒必要說太明白。
“那我送你去電視臺。”
在學校時,她和王靈均關係比一般同學近,因為他是她閨蜜的前男友,但道不同不相為謀。
盛致有些天真的傲氣,瞧不上王靈均,覺得他毫無新聞理想,喜歡投機鑽營。
不過危機時刻,說不慌只是虛張聲勢,這時候同行的朋友及時出現。
哪怕幫不上忙,也讓人心有慰藉。
盛致偏過頭,雨水沖刷著車窗。
她還在琢磨剛才大廳裡那幾個人。
王靈均把她送到電視臺大門外,這裡看起來還風平浪靜。
盛致直接乘電梯上樓,在通往會議室的廊道里遇見了剛下播的溫滌。
溫滌是《財經早班》和《市場解碼》的主播,一早一晚,沒有直播,節目方向偏傳統保守,早上播新聞,晚上播當日股市分析,都不容易出岔子。
人們總把她們倆喻為財經頻道的紅白玫瑰,頗有瑜亮之爭的意味。
私下,兩人其實關係很好。
男人們卻不信。
就像韓銳,此刻在走廊玻璃另一側冷眼觀察,正試圖從兩人擁抱時的肢體語言讀出潛在的對立。
結果,對立沒讀出來,他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