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其實也挺孤單的普魯斯鱷會一直跟著。
阿蠻沒說話,只是一臉好奇。
“他父母在北京,關係還挺好的。”簡南心領神會,“家裡人口多,普魯斯鱷不樂意和人說話,就搬出來了。好多年了。”
“……哦。”又一次被猜中心思的阿蠻摸了摸自己的臉。
“別人猜不到。”簡南補充了一句。
阿蠻:“……”
找個天才老公真的一點隱私都沒有。
“這次的案子很危險麼?”阿蠻決定直接問,不讓他猜了。
“肯定沒有血湖危險。”簡南的危險只是針對普魯斯鱷的,“但是尼帕病毒性腦炎[1]是人畜共患病,發生的地點又在中越邊境,應該不會很太平。”
“尼帕病毒性腦炎的死亡率很高。”昨天塞恩發了一封很長的背景郵件給他們,阿蠻在閱讀上面一如既往的不耐煩,所以今天在飛機上,他把那些東西翻譯成了阿蠻樂意聽的話。
阿蠻很喜歡聽他說話。
所以他說著說著,就會不自覺的壓低聲線讓自己更有磁性,雄性的一種求偶方式。
每次被阿蠻發現,都會似笑非笑的瞅他。
“首先發現的地方是在寧鎮,幾個養豬戶陸續出現了發燒、噁心、四肢無力的症狀,鎮上的醫療設施一般,一開始以為是普通腦炎,等接觸了這些養豬戶的醫護人員也出現了相關症狀之後,病患被統一轉移到了市裡,確診了之後,目前為止的處理都非常迅速專業。”
“人類傳染病專家上週就已經入駐了,那幾個養豬戶和一開始感染的醫護人員那段時間裡密切接觸的人群都被隔離了,養豬場裡的豬也全部都滅殺了,但是麻煩的是寧鎮的地理位置,作為國家一類口岸,那邊隔壁就是越南,散落了很多自然屯。”
“自然屯不是社會管理單位,只是一個居民聚集的居住點,管理起來很麻煩。”
“再加上寧鎮那邊是生豬走私重災區,僅僅只是滅殺養豬場的豬沒有辦法控制疫情,而且這次爆發尼帕病毒性腦炎的病源也還沒有找到,所以塞恩這邊接到的委託是控制生豬對人類的傳播,找到病源滅殺病源。”
“走私生豬?”阿蠻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詞。
她在切市在墨西哥經常遇到走私犯,不過他們走私的都是野生動物或者毒品,第一次聽到走私這個詞後面跟著普通動物的。
“越南生豬價格比中國生豬每公斤便宜四五塊錢,透過寧鎮每天能走私一萬多頭生豬[2]。利潤雖然比不上走私野生動物,但是國內生豬日常銷量從來沒有低過,這條路比走私野生動物安穩的多。”簡南聳聳肩。
他覺得他訂做的戒指真好看,尤其是阿蠻手指上不經意翻出半個南字的時候,看著就覺得心情好。
“那病源應該怎麼找?”下飛機之前,阿蠻得要理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尼帕病毒性腦炎的天然宿主是果蝠,傳染病專家在寧鎮沒有發現果蝠的蹤跡,目前已經排除人類誤食被果蝠汙染的水果,傳染給豬的可能。”
所以才需要他們。
“我們需要查出傳染源,最好能查出果蝠的巢穴。”
這又是一項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野外的艱苦任務,就在他們領了證之後,怕飛機趕不上,兩人連宣誓都沒做,只是拍了照蓋了章立刻就跑了。
他知道阿蠻不介意。
但是他還是給阿蠻找了好玩的。
“中越邊境有很多雷|區。”他話音未落,阿蠻果然眼睛亮了,“那邊的自然屯有村民自發掃|雷開荒的習慣,已經持續了二十多年了,那裡很多老人對各種地|雷、彈|藥種類和爆炸原理的瞭解都接近專家水平,我們找果蝠的過程肯定需要聘請當地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