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南兩手抱住梯子,一臉驚恐的往下看。
阿蠻:“……沒事了。”
她本來想問他有沒有興趣跟她練練身手, 把這身單薄的身子骨練的能抗揍一點。
還是算了,他這弱不禁風的樣子, 還是她來保護吧。
“你……”簡南盯著阿蠻嘴裡叼著的草, 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 “你現在嘴裡這個美洲薄荷……”
阿蠻警惕的抬頭。
“這附近好像就只有我之前吐過的地方有……”簡南艱難的把話說完,抱住梯子以免阿蠻惱羞成怒把他踹下去。
阿蠻:“……我在我們住的附近天台上摘的。”
這草嚼起來味道挺好,她偶爾會在天台摘點放點在口袋裡,才不是隨便在路邊角落裡摘的!
“……哦。”簡南吸吸鼻子, 站直,拿著螺絲起子重新開始和燈泡作鬥爭。
“但是這個習慣不好。”他仰著頭,“髒。”
阿蠻:“閉嘴。”
“……哦。”簡南弄好燈泡,站在梯子上看著阿蠻把電閘拉上去,摁下開關。
電燈亮了,很亮,在簡南頭上形成了一圈光暈。
“我這裡有紅棗茶包。”簡南下了梯子,洗乾淨手,拉開一個櫃門,“房車上有電熱水壺。”
裡面有簡南放進去的白色馬克杯和很多吃的,養生茶包、養生堅果包、和一些枸杞幹。
阿蠻:“……”
“比嚼草衛生。”他強調,因為怕被阿蠻揍走遠了兩步才強調。
阿蠻隨手撿了個土塊彈到簡南的屁股上,等簡南因為土塊原地起跳之後,才拍拍手,眯著眼睛準備給自己煮茶。
其實,有點不對勁。
她自己清楚。
雖然以前也有過和委託人之間關係挺好的時候,但是都沒那麼放鬆。
也絕對不會氣起來想用土塊砸他。
更不會故意砸在屁股上。
因為都是中國人麼……
阿蠻泡了兩杯茶,給還在清理屁股上灰塵的簡南一杯,自己捧著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
“他們來了。”阿蠻在紅棗茶的煙氣淼淼中,下巴衝村口點了點,戴上了口罩。
簡南第一個要的是村裡面所有的狗。
一般這種印第安人村落為了捕獵家家戶戶都養狗,十幾戶人家,二十幾只狗,由那個年輕女人牽著,浩浩蕩蕩的往這邊走。
本來看到陌生人應該極具攻擊力的獵狗,大部分都肉眼可見的精神萎靡,有幾隻看上去特別強壯的,眼睛周圍灌膿,眯著眼睛幾近失明。
簡南先把所有精神萎靡的狗都牽到牲口圈裡,把剩下幾隻精神狀態還不錯,會衝他做出攻擊姿態的狗單獨牽了出來。
能攻擊的,反而都是一些骨瘦如柴看起來年紀很大的狗。
簡南交給那個年輕的印第安女人一張畫,阿蠻知道畫上畫的是什麼,這是從市政廳那邊列印下來的黃村村落佈置圖,很簡陋,只是大概把十幾戶人家的方位畫了出來。
語言不通,簡南只能在畫上的房屋面前畫狗。
他想知道這些精神相對不錯的老狗分別是那幾家的。
印第安女人看得很認真。
她應該很清楚自己沒有被馬上活祭的原因是什麼,所以認真的近乎虔誠。
邪乎的是,這樣複雜的比比劃劃,居然在兩個都很認真的人面前是行得通的。
印第安女人很快就弄懂了簡南的意思,或者說,弄得更懂了,
她接過了畫,把這二十幾只狗分別從屬哪一家都給畫了下來,獵狗在原始部落裡承擔的角色非常重要,他們村所有的狗都有項圈,各家各戶都在向項圈上掛上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