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的還是自己的清白。
手頭瞬間有了些錢,那些因為抄襲而賠出去的錢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也有漫畫網站看他熱度高,想籤他。
舒襄和清高沾不上半點關係,拿拿架子什麼的他是向來不會,他趕緊在這裡面挑了一家最靠譜的簽約。
ktv那邊的班他該上還是會上,這幾個月來,舒襄還真的是挺感謝這家ktv能提供給他一個幫他渡過難關的就業機會,酒量這東西也是越練越好,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洋白混摻,舒襄目前都不會有太多不適的感覺。
更何況,舒襄還捨不得一個經常在這家ktv裡點他的老姐姐。
叫老姐姐是因為對方年紀真的不算小,可是打扮又很優雅時髦,阿姨這個稱呼舒襄是真的叫不出口,這位姐姐喜歡喝點紅酒,隔兩天來了就會點舒襄陪她喝點兒,據她說她之所以那麼喜歡舒襄,是因為舒襄像她死去的兒子。
可她並不像舒襄死去的媽,但是舒襄陪她是最舒適的,她都不需要舒襄做什麼,舒襄只需要聽她唱歌,一首接一首的經典老歌,嗓音醇厚好聽,然後偶爾聊聊天,和舒襄講一講她年輕時候的愛情故事。
她說初戀最迷人,偷食禁果的那天直到現在想起來還會臉紅心跳,舒襄很喜歡聽她聊天,知道她這一生和許多男子相戀,被罵過狐狸精也被罵過放蕩,甚至在前幾年都還和初戀複合過。
“隔這麼多年再複合,不會覺得尷尬嗎?”舒襄問她。
“人會老,可是心又不會死。”這位老姐姐說:“心動又不分年齡和場合,性別和國界,你覺得你配得上,雙方又對上了眼,這不就成了?”
我不能捱打吧?
天氣漸暖,這幾個月間,沈之森來看過他幾次,每次給他帶點衣服,或者帶一點他一直喜歡吃的零食,從冬裝帶到了夏裝,來了話也不多,但是讓他辭職的話卻是再也沒有說過了。
姜準也來了一次,這次沒有帶他那金髮的朋友,姜準說他是偷偷溜出來的,這次他來態度就好了很多,雖然還是對舒襄的工作頗有微詞,但最起碼舒襄可以和他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姜準的核心只有一個,那就是還想和舒襄複合。
這一年以來,兩人都不輕鬆,好在姜準終於有了一點步入正軌的意思,對於舒襄來說,和姜準當個朋友行,甚至更親密一點,讓他去當姜準的爹都可以,只是情侶的話,舒襄是真的沒有和姜準再續前緣的意思。
他和那位經常找他喝酒的老姐姐的有一點很像,那就是隻認自己的心跳,姜準固然還是帥的,又十分專情,如果脾氣肯改一改之後那簡直是無可挑剔,可是舒襄目前對他只有慈愛,以及欣慰,沒有心動。
他和姜準說得十分明白,姜準也已經習慣,說不通就換個話題,他看到舒襄穿了一件淡藍色的翻領襯衫,與此搭配的還有一條十分乖巧的淺咖色領帶,他不禁指了指舒襄,“你今天穿得倒像個乖學生。”
舒襄低頭扯了扯衣領,這條領帶是鑲死在上面的,根本扯不掉,他自己買衣服通常情況下只買黑白灰,如此鮮嫩的顏色,一看就是出自沈之森之手。
沈之森給他買的衣服太多,舒襄一開始還賭氣不穿,後來越堆越多,便不得不穿,如果姜準再早些年認識他,就會發現小時候留著鍋蓋頭的舒襄穿得更乖巧,甚至還有一些人認為舒襄應該是個娘炮,結果被舒襄不由分說地一頓罵。
“都是假的。”舒襄笑道。
“我媽瘋了一樣的害怕我見你。”
“正常。”舒襄說。
他們坐在一個嘈雜的快餐店,舒襄吃餛飩,姜準吃麻辣面,姜準看起來食慾不振,筷子在麵條當中攪來攪去,舒襄卻連湯汁都已經喝完,把勺子往旁邊一撂,“想說什麼別憋著!”
姜準徹底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