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生的腳力弱,短短的路程琴銘的腦海里閃過千萬種暴力對待的方式,但真的看見男人身影的時候那被拉離的理智迅速的回歸,只因為那個剛剛說要離開的男人背靠著一顆樹,正用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發出壓抑的嗚咽,透明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染濕男人的臉龐,在陽光下折射出的光芒幾乎刺痛男人的臉頰。
他在哭!
琴銘呆愣愣的依附在不遠處的樹杈上頭,身體還因為剛才的激烈動盪而顯露出怪物的特徵,青綠色的肌膚倒是成了在森林中的隱蔽色,男人洶湧的怒氣一點點散去,隻眼睜睜的看著他最愛的人就在不遠處獨自靠在樹上大哭,又用力的壓住自己的聲音不發出嚎啕的聲音。
琴銘的記憶中琴生一直都是很樂觀的,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其他人都習慣性露出溫和柔軟的笑容,即使在連飯都幾乎吃不上的時候還會笑著跟自己說話,在事業上遭遇大震動的時候也只是拉著自己看電視,看見自己的新聞只是一笑而過,男人或許會露出生氣的神情,卻從來都沒有這樣崩潰大哭過。
是我讓他傷心了嗎?琴銘這樣問著自己,為什麼這樣呢,只是因為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為什麼會讓你傷心呢,他腦海里那些殘忍暴虐的主意一點點散了開去,這一刻琴銘明白,要是真的將他囚禁起來的話最先崩潰的一定是自己,捨不得這個人傷心,捨不得他難過,捨不得他受到一點點的傷害,這就是他最最深的羈絆。
或許剛才一衝動真的做出了無可避免的事情的話,為了不讓男人離開琴銘只能繼續下去,以後的生活是兩人的相互折磨,一想到琴生會恨透了自己,因為自己傷心欲絕甚至再也不看自己一眼,琴銘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的堅強,能夠面對這個人赤/裸裸的仇恨。
琴生在那邊哭泣他甚至不敢再往前踏上一步,又怕自己做出有違理智傷害男人的事情,又怕這個人對自己露出嘲諷冷漠的神情,琴銘只能將自己隱藏在大樹之後,聽著那像是一下下狠狠抓在他心臟上的哭泣聲音。
琴生並沒有哭很久,一會兒便伸手抹了一把眼淚,他現在穿在身上的是獸皮,自然不能用來擦眼淚什麼的,因為太過於用來捂住自己的嘴巴,現在白嫩的臉頰上露出紅紅的痕跡,琴生回頭看了看自己來時的方向,並沒有出現那個男人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失落還是鬆了口氣,只狠狠踹了一腳靠了許久的樹。
琴銘看著因為踹了一腳那大樹卻弄痛了自己腳的琴生,十指下意識的深深扣進了依附著的樹幹,他看見琴生低頭揉了揉自己發疼的腳趾,又往回看了一眼,臉上閃過一絲決絕轉頭走去。
&ldo;那個混蛋小子居然沒有追上來……&rdo;琴生腦海里閃過這樣的念頭又馬上打消自己的想法,伸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他這是什麼想法,難道還眷戀著那個男人的溫度不成,要是琴銘追上來的話要怎麼辦,難道真的跟他在一起嗎,他們可是父子啊!自己離開兩人再也不相見才是最好的辦法吧!
離開的男人並不知道自己走後,那提供了臨時靠椅作用的樹遭受了致命打擊,琴銘把不敢在琴生面前發洩的怒氣一股腦兒撒在了&ldo;傷害&rdo;了琴生的東西身上,那百年古樹居然一下子被打得粉碎,若不是琴銘忙著跟上琴生的話,恐怕連樹根都不得留下。
雖然以前經常跟琴銘出來打獵,但來去的路上都是被琴銘帶著走的,琴生從來都不是方向感很好的人,這時候又是忙無目的,心裡頭亂亂的只知道到處亂走,他出門的時候連頓早餐都沒有吃,要不是這些年身體被調理的比得上異能者,恐怕沒走出多遠就倒下了。
琴銘心中為男人的身體著急,畢竟因為琴生特有的異能他改造的時候只能讓他的身體變得強壯和年輕,並不能如同許可元那般有質的改